喬安娜記起父親曾經說過的話:“貴族有貴族的驕傲,傭兵有傭兵的辦法。不是我們想不到,而是我們因為這份驕傲沒辦法去做。”
喬安娜記得那時父親剛剛打完仗回來。和自己講述不久前遭遇的驚險。
“貴族的驕傲迫使他們不得不倚靠正面實力來擊敗對手,但是我現在是傭兵啊。”喬安娜眼前一亮,之前她一直在以一名貴族的思維來打這場仗,忘記了自己傭兵的身份。現在她就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呦,想到好主意了?”何塞手里拿著兩個包好的黑面包,看著一臉喜色的喬安娜說。
喬安娜隨便抽出一塊面包,用力地咬了下去,“真香。”
“喬,額……算了,你開心就好。”何塞看到喬安娜拿的黑面包剛想說什么,喬安娜已經咬下去了。那塊是我吃過的。何塞心里說。
“怎么了?”喬安娜咽下嘴里的面包,看到何塞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亞子:“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何塞連忙擺了擺手,何塞決定為了不影響喬安娜的胃口,不告訴她這個真相。
“嗯……神神秘秘的。”喬安娜看著何塞,“不說算了。”她現在心情很好,很輕易地就放過了何塞。
“看來你已經完全放下了呢。”何塞笑瞇瞇地說。
“是啊。”喬安娜很坦然回答:“這也是托了你的福呢。”
接下來的攻城戰進展的十分慘烈,無數士兵在指揮官的咆哮下前卜后繼的沖上前去,他們高舉著盾牌抵擋頭上的箭雨和石頭,順著長梯往上爬。另一邊攻城錘正在努力地撞擊著堅固的城門。
這還只是開胃小菜,所有人都知道,當要塞的城墻失去它應有的作用時,戰爭這臺巨大的絞肉機才真正開始工作。
此刻的城門已經是搖搖欲墜,所有的騎兵隊都已經做好準備,只等門開的那一刻。指揮官們已經把手握在指揮刀的刀柄上,戰馬開始躁動,時不時發出嘶鳴聲。陣列中竊竊私語聲也都消失,所有人都神情嚴肅。
“為什么人不能和平相處呢。”喬安娜坐在馬背上看著山坡下的戰場。
“沒了戰爭我們吃什么。”何塞駕馬停在喬安娜旁邊。“你要那么多馬干什么。”
“秘密。”喬安娜也不急于解釋,賣了個關子。
此時的何塞也顧不得繼續詢問,因為城門已經破了。
等待在戰場之外的軍隊以兵團為單位。兵團長們舉起了手中的指揮刀看向本次的總指揮,皮爾斯?霍克大公。皮爾斯揮下指揮刀,指揮官們見狀同樣也揮下手中的武器,指向戰場。所有的騎兵隊都動了。傭兵們揮舞著馬刀,士兵們握緊手中的騎士長槍,沖入戰場。
士兵們迅速把完成使命的攻城錘從城門口轉移走,剩余的步兵一半重進要塞內,一半將城門口的尸體搬來,趕在騎兵們到來之前,清理出一條染血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