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奧德賽是座落在荒漠之上。索托三人手下的騎兵沖鋒時馬蹄揚起的塵土漫天飛舞,在火把的光芒下,一種朦朧感。
在昏黃的漫天塵埃中鬧出一個又一個身披鐵甲的騎兵,手中握著的武器也反射著昏黃的光芒。
“準備!”喬安娜一揮手,從步兵方陣中走出了投石兵,不過他們這回扔的不是可以打穿戰馬頭顱的石頭,而且裝著火油的瓷瓶。
漫天的黑影從天而降,咋在沖過來的騎兵身上,不少倒霉的士兵被砸中腦袋,摔落在地上。火油粘稠,這些士兵好不容易從地上一步三滑地從地上爬起來,就被后面來不及減速的友軍沖倒,一時間戰馬的哀嚎,和士兵們的痛呼聲隱隱壓過了沖鋒的咆哮聲。
扔過三輪的投石兵們回到舉著塔盾的步兵防線之后。雖然這些投石兵實戰經驗不多,但是技術還是有的。他們還是很好地把喬安娜劃定的區域都鋪滿了火油。
“放箭!”喬安娜一聲令下,一百支帶著火焰的箭矢扎進了人群。
轟—
明亮的火焰從騎兵陣型中央燃起,照亮了整個戰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升起的火焰不僅阻隔了后三分之一的騎兵,讓中間三分之一騎兵和戰馬變成了焦炭,也讓前三分之一的騎兵戰馬看到了面前反射著寒光的尖銳長矛。
戰馬經過訓練各自輕易分辨出騎著他的主人想讓它去哪里,是走是跑還是跳,但是這樣的訓練不能讓它們不畏懼尖銳的物體。
戰馬們看到長矛的第一反應是止住自己沖鋒的勁頭,揚起前蹄。然后在絕望的嘶鳴聲中,由于慣性撲到在盾牌上。被從盾牌縫隙中伸出來的長矛連同自己來不及跳走的主人一起扎個透心涼。
“收攏!”喬安娜看到火焰已經暫時阻擋了后續部隊的腳步,下達了命令。這個命令是對步兵下達的。
這些步兵都是由奧德賽城防軍組成,他們舉著盾牌和長矛緩緩移動。在友軍弓箭手投石兵和騎兵的幫助下把剩余的敵軍騎兵包圍住,然后再逐步收縮。
叛軍的戰馬看到緩緩逼近的長矛,根本顧不得主人的命令,驚恐地擠在一起,動彈不得。
“阻擊!”見步兵方陣這邊成功只是時間問題之后,喬安娜給騎兵們下達了命令。這群鎧甲樣式不一的騎兵都是各個商隊的護衛隊。
他們的任務是在步兵消滅完那隊人之前攔住敵人援軍。
索托做夢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之前打敗自己的鷹之翼。他們原本是想利用手下的部隊快速攻下奧德賽,畢竟奧德賽是有名的商業城池,而且武裝力量和防御力并不高,只要他們拿下這座城,再殺掉所有的商人,他們就可以有大量的財富,而且可以在波藍王找到他們之前,把這座城市經營地固若金湯。
這樣不僅可以有個安定的居住地,也會有足夠他們揮霍一輩子的財富。讓波藍王見鬼去吧!
可是美夢破裂了。鷹之翼像鷹一樣抓碎了他們的美夢。本來背井離鄉就讓這些士兵士氣低迷,如果不是索托三人一直靠攻陷奧德賽之后衣食無憂的生活來維持軍心,這群士兵早就嘩變了。
看著局勢落入下風,攻陷奧德賽無望,不少士兵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畢竟保命才是第一位。遠處,同僚瀕死的慘叫透過燃燒的火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幸存的騎兵耳朵里,火墻里彌漫出來的焦臭味也在不斷催促這些人盡快做出決定。
心懷鬼胎的百夫長們表面上催促士兵沖上去,士兵們也看出來長官們敷衍的意思,也沒有盡心盡力地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