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苛騎著馬,雖然有些不穩,但還勉強能夠控制。
老頭子的功夫,是上馬槍,下馬刀,空手拳掌加劈掛,只是馬在主世界并不算常見,所以寧苛的馬上功夫,只能算是一般。
寸延大槍寧苛收到了個人空間中,太過招搖,雖然不怕麻煩,但是蒼蠅在你眼前飛,總是打不完的。
五匹馬寧苛只要了一匹,剩下的都給了那兩個可憐的女人,至于她們能不能活下去,就只能靠運氣。
寧苛救下她們免遭侮辱,已經是莫大的恩情,好人做到底,寧苛可沒有這個覺悟,亂世之中女人無異于是最好的誘餌,而且手無縛雞之力,帶著她們,是給自己平添累贅。
所以當那兩個女人央求著寧苛帶著她們時,寧苛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她們。
能并行四匹馬的官道上,冷冷清清,冬季本就荒涼,又是亂世,一馬平川放眼望去,皆是嶙峋。
天都事件任務還沒有出現,寧苛騎在馬上,百無聊賴,不過無聊得人,總能給自己找到事。
執行者交代的世界歷史背景有些籠統,寧苛正好百無聊賴,索性勾連本世界執行者仔細探究起歷史背景。
原本在腦海中根深蒂固的歷史印象,驟然變得面目全非,而且還增添更多不確定因素,就更讓人大感興趣。
至于會不會迷路,寧苛倒沒有放在心上,【走遍天下的帆布鞋】的特性,不僅僅作用于寧苛,他所騎的馬,也是如此。
盛世天唐因為藩鎮割據之亂,氣運衰敗,被朱溫取而代之,手中有兵權的藩鎮節度使紛紛效仿,大好河山如同切蛋糕一樣,被分成了一塊塊獨立割據的“王國”,僅僅數州之地,就能建國稱帝,而憑靠就是手中的兵權。
興亡百姓苦,尤其這亂世之中,寧苛現在所走的官道,原本是極為繁華的商道,各地商賈往來不絕,官道兩旁的停歇客棧茶棚也曾云集,但而今,人去樓空,商賈不行。
“站住!”
寥落荒涼且寂寞的官道上,陡然有人暴喝,讓寧苛眼前一亮。
一個黑影由遠及近,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就出現在了寧苛眼前。
身著斕衫,細長雙眼,鼻梁低矮,尖嘴猴腮,活脫脫一只人形老鼠。
寧苛瞇起眼睛,手搭在了腰間的司命刀柄上,足有十幾里的路程,不過三個呼吸間,就到了自己眼前,事出反常必有妖。
仿佛是見到了救命稻草般,那大老鼠樣的男人細長的眼睛賊溜溜一轉,腳下生風,霎時間騰空而起,手中陡然綻放出灰色光芒,抓向寧苛的咽喉。
“嘿嘿,這么快就遇見了,那我可就不客氣啦!”
大老鼠樣的男人的手,不,或許應該說是爪子,即便是在灰色光芒的掩飾下,寧苛仍舊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人的手,而是老鼠的爪子。
冷笑一聲,那老鼠樣的男人伸出的爪子,已經到了寧苛面前。
但他所想的如同捏碎土塊般輕松捏碎騎在馬上男人的喉嚨的景象,并沒有發生。
寒光豁然騰起,伸出的手,忽然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刺骨的冷冽,如同野火般蔓延滋長。
“嗤啦!”
腥臭血水如同泉水般噴涌而出,那只老鼠的爪子,落在了地上,斷口整整齊齊,有種奇特的美感。
蝕骨的疼痛猛然間襲來,老鼠樣男人被這巨大落差的疼痛席卷,難以忍受,慘叫聲響徹原野。
“啊啊!!”
早在腥臭血水噴涌的時候,寧苛就已經打馬后退,拉開了與這個老鼠樣男人的距離。
“我要殺了你!”
老鼠樣男人斷手處的腥臭鮮血不再流淌,等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寧苛心中一凜。
原本只是長得類于老鼠的男人,而今抬起頭,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老鼠,或者說,就是鼠頭人身。
這就是妖!
忽然,身影成虛,鼠妖消失在了寧苛的眼前,毫無違和感,憑空就沒了蹤影。
勁風呼嘯,腥臭味從寧苛身后襲來,同時襲來的,還有一道刺眼的灰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