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帶你去殺人。”
寧苛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便起身走向客棧外。
這句剽竊自一本極為出名的的話語,在寧苛這樣的人口中說出,有種別樣的魅力,對于諸多崇拜這樣殺伐果斷的男人的女孩子,殺傷力著實巨大。
更何況還是煙夏這個寧苛的準迷妹,聽寧苛這般說,不由得心潮澎湃,這樣的男人,魅力才真是令人著迷。
相比于煙夏的著迷,客棧中的眾人,皆長舒了口氣,他們的復仇激情已經過時,此時的他們,又重新找回了他們曾經的懦弱和逃避。
或許寧苛會輸,死在莫琨的刀下,但他們完全可以說是寧苛逼迫他們如此做,形勢所迫,不得不做,反正死人又不會說話。
而寧苛能贏是最好,也省的他們再費心去扯謊。沒了莫琨與西山大王這兩個禍害,未嘗不是件好事。
懷著這樣復雜的心情,客棧中的眾人,跟隨者寧苛的腳步走出客棧。
客棧外的場景險些讓他們驚慌喊出聲來,數十個披堅執銳的山賊從皎鎮外飛奔而來。
為首的一馬當先沖進皎鎮的,是個留著虬髯的中年男人,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多余的甲胄,只是一身粗布的短打勁裝,腰間橫著兩把長短不一的刀,被綁腿束縛著的腿彎處,還別著柄匕首。
這是極為標準的西北刀客打扮,那奄奄一息的西山大王看著那馬蹄帶起來的滾滾煙塵,用盡全身氣力笑道:“哈哈哈哈……你們……你們完了……我師兄絕對不會……不會!饒了你們!”
站在寧苛身后的這些人,聽得西山大王如此說辭,心里紛紛打起了退堂鼓,只不過,現在留給他們的,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拼命。
人不到絕境,永遠不會彰顯自己的勇氣。
酒客當中,不乏隨身帶著刀的,他們咬咬牙,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
轉眼之間馬蹄聲近,數十匹馬就來到了客棧之前,隔著有五六丈的距離,只聽那西山大王高聲哭喊道:“師兄救我,把這群殺千刀的家伙一個不留的全都殺了!”
寧苛揚起手中的橫刀司命,直接給還在哭喊的西山大王咽喉一刀,猝不及防的血水灌入,高聲的哭喊,變成了嘶嘶喘氣之聲。
不過轉眼間,西山大王就徹底入了輪回,去追他的兩個早就到了黃泉路上的兩個親信嘍啰。
那馬坐在的虬髯刀客模樣的莫琨臉色鐵青,自己的師弟被人當著自己的面直接給抹了脖子,這是**裸的打臉!
不過他卻強行忍住了怒火,翻身下馬,盯著寧苛道:“閣下是哪里來的強龍?要壓莫某這個地頭蛇?”
莫琨雖然是山賊,但也是半個江湖人,身上的江湖習氣頗重。
交手先問出身,這是行走江湖的一貫做法,莫琨也不能免俗,所謂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圈子本就不大,哪家后人弟子,都得先問清,不然,你死都不曉得是怎么死的,這也是江湖。
不遠處的一處土包,權且可以說是山的存在上,留著山羊胡說話一口西北口音的說書先生正站在其上,他的手中,握著支狼毫小筆。
奮筆疾書地在一本紙頁已經泛黃的書冊上寫著什么。
忽然,他的身邊出現了個瘦如秸稈的男人,也是與他一般的打扮妝容,只不過,他的手中沒有書冊和筆。
“故事線全部亂了,你回去怎么跟老祖交代?”
奮筆疾書地山羊胡滿不在乎道:“額已經摸到了老祖說滴那個門檻,只要把這個故事話本寫出來,鐵定能流傳千古,到時候,你額就不必依附著老祖,就能夠開宗立派了!”
山羊胡越說越興奮,手中的筆飛一般書寫著皎鎮中正發生著的一切。
似乎是嘆了口氣,瘦的如同秸稈的男人道:“老祖讓你小心,你殺了個鎮魔司的巡檢,鎮魔司已經開始盯上你了。”
“呵呵,我殺的嗎?他們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