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持梭鏢的兵卒走上來就要去扯煙夏身下馬兒的籠頭。
而進出太原府的行商和閑人,都紛紛側目看著這出好戲,他們都清楚這兩個把守城門的老兵油子的秉性,這自然是吃虧累積出來的經驗。
現在見有人,還是個漂亮女人,要吃這兩個貪得無厭的老兵油子的虧,自然樂得看戲。
就在兩個兵油子將要拽住煙夏身下的馬兒的籠頭時,一柄還帶著刀鞘的橫刀攔在了這兩人的手前。
“哪個敢在我們倆面前動刀,想要造反不成!”
說著,這兩個兵油子握著自己手中的梭鏢,向后退一步,故作聲勢的對準騎在馬兒身上的寧苛。
叮啷一聲,白花花的光芒在太陽光下熠熠生輝,這是多么美好的顏色。
敵意霎時就被這白花花的銀子給化解,兩個本故作聲勢的兵油子,立時眉開眼笑,忙矮身撿了扔在地上的銀子,也不嫌臟,把銀子放在口中一咬,確認不假,臉上的笑意更濃。
掂量著手里的銀子,足足有二兩重,這可是他們把守大門收過路費一個月的油水收入,臉上的笑意越發諂媚起來。
“兩位可需要帶路的向導,我們二人,倒可以代勞。”
前倨后恭的兩人,此時已經認準了寧苛和煙夏是肥羊,自然熱絡起來。
煙夏不由得蹙眉,這樣的前倨后恭的情態,著實讓人覺得惡心。
寧苛道:“我們可以騎馬進去了嗎?”
見寧苛并沒有接話的意思,兩個兵油子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也得了油水,自然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寧苛拍馬向前,進入了太原府城門的甬道之中。
煙夏狠狠白了眼這兩個重新恢復那看似威嚴神情,實則滿身銅臭氣的兵油子,嫌棄跟上寧苛。
那些圍觀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就散了去。
“看什么看?!”
沒有眼力見的還想著看戲人,在狠狠地挨上兵油子的槍棒加身后,捂著腫痛的屁股,訕訕離去。
“豌豆黃兒!”
“宣府來的新鮮羊肉,趕緊來買哎!”
各色的叫賣聲,在出了城門甬道之后,就不絕于耳,除了吃食之外,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些身著西域特色的衣衫的色目人,叫賣的新奇小玩意兒。
這才是繁華該有的模樣。
煙夏就像是初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看什么都新奇,而寧苛也沒有吝嗇錢財,畢竟,這百十兩銀子,還不能換一點天都點數,沒必要留著。
不多時,煙夏的手中,就被各色新奇的吃食和小玩意兒給占據。
“王生!你家的屋宅真的不準備翻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