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已經被穢血侵蝕的雙色眼瞳的白貓,縱身進入高門大戶的通判府邸之中,寧苛倒是沒有繼續追上去的意思。
煙夏見寧苛不再去追那雙色眼瞳的白貓,不由得問道:“怎么不追了?”
寧苛望著沉寂在夜色里的通判府邸,隱隱的哭聲,綿綿不絕地從府邸中傳來,其中還夾雜著白貓的慘叫喵嗚之聲。
“不用去追,明天它就得重新出來,呵呵。”
被穢血直接沾身,除非是能夠徹底免疫穢血之中的煞氣,要不,就只有慢慢等死一條路,身軀在穢血的侵蝕下,變成一灘腥臭的血水,塵歸塵,土歸土,再高的道行也是場空。
煙夏見寧苛臉上的成竹在胸的神情道:“你就這么確信,這個貓妖就一定會出來。”
寧苛笑道:“要不咱倆再打個賭?”
說著,寧苛就伸出手去,要摸煙夏的頭。
“不賭!”
煙夏沒有躲避寧苛伸出的手,任由他揉著自己的青絲,別說,她還真有些喜歡上這種該死的又舒服的感覺了。
但是,被寧苛給擺了一道的感覺,始終梗在心頭,所以,煙夏果斷的拒絕了寧苛要再打賭的提議。
“好吧,既然不賭,那明天晚上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寧苛轉身離開通判府邸所在的金水坊。
煙夏這次倒是沒有繼續跟在寧苛身后,而是化作清煙,直接鉆進了寧苛胸前的陰虎符之中。
陰虎符到手這么長時間,寧苛還是沒能摸透它的訣竅,或者換個說法,是根本不曉得這陰虎符到底有啥用。
似乎除了能當煙夏的容身之地,保證她不會因為陽氣過盛而魂飛魄散之外,就沒啥作用。
就連用眼識觀測,也只是得出了,這個陰虎符的品質達到了令人咋舌的稀有程度之后,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
“得嘞,這又給人擺了一道!”
寧苛自嘲笑道,不過,雖然摸不透這陰虎符到底有啥用,但好歹還有個漂亮的不成樣子的女鬼作伴,倒也不算虧。
似乎是察覺到了寧苛心中所想,胸前平靜如水的陰虎符,忽的熱了起來。
而就在寧苛和煙夏離開通判府邸之時,那被穢血侵蝕的雙色眼瞳白貓,撐著已經腐爛小半的身子,艱難的,步履蹣跚的,走到一間坐落在通判府邸中極為偏僻的跨院之中。
用盡全身力氣,哀嚎慘叫之后,就動也不動的趴在房間門前,再沒了氣息。
吱呀的木門開合聲急促響起,悉悉索索的,開門的是個衣著簡樸的侍女模樣的女子,見半身黑血的雙色眼瞳白貓毫無生機的趴在自己門前,不由得大驚。
“貍奴!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侍女模樣的女子也顧不得白貓身上的血污,伸手就要去抱起雙色眼瞳的白貓,但還沒有觸碰到白貓,就聽到那似乎是陷入了昏迷的白貓艱難睜眼。
“喵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