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不斷說話,神情更似人的白貓,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貓忽然問道:“我像人嗎?”
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激動和期待,而少女驚恐的神色也漸漸退去,至少,這個就像是故事里的妖怪般的白貓,始終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戒心稍松。
聞言,少女下意識答道:“那是……那是自然!”
白貓忽的笑了起來,滿臉的絨毛之下,竟然頂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肉芽,將那白色的絨毛所取代。
少女又握緊了手中的柴刀,這樣的詭異場景,著實令她如同做夢一般,這樣的場景,不應該是只會出現在說書先生的話本故事之中嗎?
可這一切,卻又是這樣的真實,因為,手上在慌亂中不慎劃破的傷口,不斷傳來疼痛,時刻提醒著她,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絕非虛假。
白貓臉上的肉芽,在少女愣神的剎那,已經將那所有的絨毛所替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俊美的少年人臉,只不過,這樣的一張人臉,長在個貓身上,著實讓人覺得詭異,除此之外,白貓那兩個異色瞳子,也被一種茶色近乎琥珀色的瞳子所取代。
而這一切,就發生在少女承認白貓像人的電光火石之間。
還沒有等少女從驚詫中回過神來,人臉白貓陰陰笑道:“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說吧,你想要什么?”
話語之中,仿佛有著無限的魔力,讓人難以抗拒,少女臉上的蒼白和潮紅,不斷褪去。
“什么都可以嗎?”
“那是自然。”
少女將信將疑道:“你為什么要讓我許愿?”
即便是這樣的誘人魔力,也沒能徹底摧毀少女心中的防線,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只是這獻殷勤的從人變成了妖,這讓人更不得不防。
人臉貓笑了笑:“這算是你救我的報酬。”
“我不要!”
少女大聲拒絕的毫不猶豫,與妖邪沒什么可談的,這時說書先生故事話本里講的,這也是她唯一能夠記起來的知識。
“哦,那我就走了。”
人臉貓倒是絲毫不猶豫,直接向著通向后花園外的小徑走去。
“對了,那半根山參,足以讓你活的長久,吃不吃在于你,不過,向你這樣沒有上進心的人,就算活的再久又能如何?也不過是給人做下人的命,悲哀。”
似乎是在嘆惋少女的悲哀,白貓的腳步卻絲毫不慢。
少女盯著地上的半根山參,良久未動,直到人臉貓將要走出后花園時,她忽的一把抓起山參,塞到口中大嚼起來,口中還含混不清道:“誰不敢!”
人臉貓滿意轉身,向著渾身開始浮出黑色油漬的少女走去。
優雅的舔舐這自己的爪子,人臉貓誘惑道:“那死,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