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江痕的到來,順意坊堂口的人只好奇了的看了兩眼,他們的生活仿佛沒有受到影響,該巡街的巡街,該收例錢的收例錢。
江痕也沒有抖身份,在他有意結交下很快和他們一群人混的不錯,其他人也不想惡了他,說不定哪天還要倚仗他這個公子哥。
江痕跟著他們走了幾遭,熟悉了幫里的基本運行,也不再搞特殊,運用起他的長處,把幫里的賬面工作接了過來,算是減輕他們的負擔。
幫里一堆大老爺們,大都還是窮苦人家出身,雖然識得幾個字,但讓他們寫卻是難為他們了,每次記功,打理賬本都一陣雞飛狗跳,有了江痕無疑讓他們每天順暢很多。
練成了三河拳,江痕的飯量又漲了許多,每天在幫里吃過三頓,又出去再吃兩頓,又有意識的加強鍛煉,半個月后他的身形漸漸鼓脹起來,手臂雙腿,胸口后背都慢慢長出結實的肌肉。
這天,江痕照例去迎客樓加餐,臨近傍晚,大堂里也漸漸坐了幾桌人,但江痕知道生意最紅火的時候還是晚上,所以他選了這個時候過來,他準備吃完這頓后回去再吃個宵夜。
對面正是春意樓,乃是附近幾條街最紅火的青樓,里面的姑娘溫柔似水,而且多才多藝,總有一種類型是適合你的。
樊重正在春意樓里和幾個兄弟喝悶酒,今天他們興致沖沖的來到春意樓,本來想點上幾個姑娘一起樂呵樂呵,誰想他們的“熟人”已經被其他人叫了過去,他們當即大怒,那老媽子明知道他們是猛虎幫的人,居然還把他們要的姑娘讓給了別人,可等他們一了解,對方居然是金剛武館的人。
這下他們就慫了,猛虎幫是比金剛武館強不錯,但他們也只是最底層的幫眾,哪里會是有功夫在身的武館弟子的對手。幫里可不會為了幾個不知道名字的人出頭,何況還是因為爭風吃醋,沒辦法,打也打不過,惹也惹不起,最后只能窩在這里喝悶酒。
“他奶奶的,那老鴇也太不識趣,還有那群金剛武館的小崽子,下次別讓我見到他們,要不然看我不喊弟兄們打斷他們的腿。”樊重罵罵咧咧的過了幾句嘴癮。
他旁邊的小弟附和道:“樊哥你別生氣,下次我們不來了,那新開的一家艷香樓也不錯,我們什么時候去嘗嘗鮮。”
“對對對,樊哥別生氣,我們喝酒。”
“好,喝酒。”
幾人推杯交盞間兩壇酒已經下肚,個個醉醺醺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出了春意樓歪七扭八的走著。
“咦?樊哥你看,那不是三河幫的一個小子嗎?”一個小弟指著角落道。
樊重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著青衣的三河幫漢子正在角落里放水,那小子抖了抖褲子,衣服沒拉好,一錠銀子從懷里落了下來。
三河幫的福利一向是頂尖的,這漢子存了幾個月的錢,今天約了幫里幾個兄弟出來快活,一個人出來方便一下。
看到那拳頭大的銀子,樊重和幾個小弟眼都紅了,他們有時候一年的例錢都沒有十兩,一個三河幫的小子居然有如此巨款。
本來他們今天就不順心,又喝了不少酒,這下心中的不平衡一瞬間爆發出來了。
那三河幫的漢子聽到動靜,回頭看見幾個猛虎幫的人,他也不怵,嘴角撇了撇準備離開。
這下更是把猛虎幫的人的怒氣引上來了,他們進幫派本就是為了出人頭地,現在居然被人嘲諷了,當即幾人就圍住了他。
“你們要干什么,這里可是三河幫的地盤。”
“媽的,三河幫!給我拉過來打!”
那幫眾一看不對勁剛想跑,可今天喝的有點多,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沒走兩步就被樊重他們按在地上打,幾人你一拳我一腳。
剛開始那人還痛哼幾句,可一陣拳腳下去漸漸沒了聲音。
“停下!”
樊重喊了一句,一個小弟過去摸了摸,咽了口吐沫道:“樊哥,那家伙被打死了。”
“媽的,快把這小子衣服脫了,尸體抗走。”樊重也知道事情大條了,本來幫派間有些沖突是很正常的,但他們幾個人光明正大的在人家地盤上把他們幫眾打死了,那就是**裸的挑釁,搞不好是要爆發幫派大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