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江痕幾人并沒有利益的矛盾和沖突,相互間的關系還算和睦。
幾人正說笑著,這時,一行人徑直朝他們走來。四人紛紛轉頭看去,江痕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后面的張大順。
陳干皺了皺眉頭,沖著為首之人冷聲道:“侯通,你來干什么?”
“我手下十幾個兄弟還在那躺著呢,你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侯通面色陰沉,雖然在跟陳干說話,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江痕。
此人正是張大順的頂頭老大。
周圍的人眼見兩撥人起了沖突,紛紛轉頭,似要看一場好戲。
江痕面色不變,直言道:“侯大頭目,先動手的人可是張大順,受害的人是我,況且此事已經定下來了,你在這里胡攪蠻纏怕是說不過去吧。”
侯通冷哼一聲,依舊糾纏道:“我自己的手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好大的威風啊,你侯老大要是有能耐,一會兒就在幫主面前把事情說出來,不知道你敢不敢?”這時宋志平嘿然一聲,語氣似嘲弄道。
這話一出,侯通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當然知道捅到幫主那里沒有什么好結果,但這件事讓他顏面大失,他手下綜合實力本就不行,出了幾次事故,一直遭人詬病。
平日里仗著大頭目的威嚴還沒人說什么,但這次可是丟盡了臉面,大家都知道他侯通手下十幾個人,被一個剛入幫的年輕人給打趴下了。
他也知道討不到什么結果,只不過樣子還是要做出來,要不然真是里子面子都丟盡了,手下人該怎么看他。
冷哼一聲,侯通甩袖而去。
等到他們離開,江痕面露疑惑道:“幾位兄長,這侯通也是義父手下的頭目,為何要在這件事上糾纏不清?”
在江痕想來,就算侯通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但同在林錚手下,大家各退一步,沒必要弄得這么僵。
宋志平不屑道:“侯通此人能力平平,只會阿諛奉承,在義父手下無法在進一步,居然和金崇虎暗中勾勾搭搭。要不是早年還有些功勞,連大頭目的位子都撈不著。”
江痕心里一凜,看來內外兩堂并不是一條心,他這位義父恐怕和外事堂堂主金崇虎有過爭端,連帶著兩方的人都互相看不順眼,侯通此舉倒是在自絕后路。
不過此事幫主在里面也未必是清清白白的,兩大派系若是一條心,那幫主恐怕就得吃不下飯了。
一盞茶后,幫中高層終于到了,隨著大門轟然關閉,眾人紛紛落座。
作為小頭目,江痕本是沒有資格進入議事廳的,但這次林錚顯然要把他介紹給所有人,這才破例一次,讓他站在自己身后。
江痕緩緩打量各個頭目,最上方的自然是幫主張合,他面色剛正,就算坐著胸背也挺直著,渾身似有軍人氣息。
三大堂主中,金崇虎是最年輕的,即便是幫主在上方,他也是大馬金刀的坐著,透露出一股自信霸道的氣勢。
關浩則是雙手插在袖子里,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諸多大頭目之間也是涇渭分明,外堂八人,內堂五人,張遠山也在其中,看到江痕望來,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