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三天,張遠山繼任幫主之位之事已經傳遍江寧城各大勢力,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似乎覺得三河幫即將沒落,江寧城一家獨大的格局已經被打破,暗地里一陣風起云涌。
三河幫。
張遠山接任幫主之后第一次召集所有人,各大頭目全部到場,
張遠山坐在上首,面色平靜,似乎已經完全脫離了悲傷,他掃視全場,聲音略帶沙啞,開口道:“我三河幫如今正經歷自成立以來最大的劫難,猛虎幫和青竹幫不斷騷擾著我們的地盤,他們是在試探,試探我們還有多少實力,試探我們開戰的決心。”
突然,張遠山聲音猛的一提,大聲道:“三河幫雖然歷經大創,但被拔牙的老虎依然是老虎,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招惹的,遇到挑釁,那就要狠狠還擊回去!”
“面對強敵,三河幫要像以前一樣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們要改革。河運是我們的根基所在,絲毫都不容損失,金堂主務必要嚴防一切,警惕宵小作亂。”
“重點是其他兩個堂口,從今日以后,普通幫眾例錢減半,不再參與幫戰,只負責尋常的巡視街面,管理地盤,大頭目和小頭目每月固定收入。”
“從三堂之外再成立第四個堂口,戰堂,幫中弟子全都可以選擇加入戰堂,一旦進入戰堂,月錢不變,戰堂弟子不參與幫派事務,只負責對外作戰,每次幫戰之后按照功勛發放賞錢,加入戰堂就意味著將生死置之度外,想要錢、想要權,就拿命來換!”
“刑事堂享有監察權和執法權,作戰中如果有臨陣退縮,偷懶避戰的,直接處死,依舊由關浩掌管。”
“戰堂由我擔任堂主,林錚為副堂主,江痕為大頭目,其他人以后根據功勛提拔職務。”
張遠山直接把幫眾分為了兩個部分,戰斗人員和非戰斗人員。
非戰斗人員幾乎沒有危險,但每月拿的月錢只夠溫飽。
而加入戰堂之后生死由天,但卻可以得到大量的月錢和賞金。
這樣一來選擇權完全就交給了幫眾,膽小怕死的在后方管理地盤就行了,有野心、想要錢的,就可以加入戰堂。
如此一來軍政分離,三河幫這個大盤子被凝聚在一起,幫戰的效率和幫眾的整體戰力幾乎提升了數倍。
在場的大頭目面色都有些難看,這等于把他們變成了一個高級幫眾,權衡一二,一些人選擇了繼續在后方當他們的大頭目,雖然權利和月錢被消減到了最低,但起碼名聲還在,也安全。
而大部分年輕的大頭目都選擇加入戰堂,他們心中的血性還沒有被磨滅,不甘心以后坐吃山空,至少要掙一個養老錢。
就在眾人正消化這一番消息時,侯通站了起來,對張遠山道:“幫主,您的改革我沒意見,但為什么江痕就直接成了戰堂的大頭目,我侯通不服。”
張遠山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看江痕。
江痕緩步走出,來到侯通面前,淡淡道:“幫中規律,能者上,弱者下,你不懂嗎?”
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教訓,侯通頓時氣的臉色通紅,怒道:“小兔崽子,你說我侯通不如你?”
“尸位素餐的蛀蟲,有什么資格說這話?”
侯通氣極反笑,“小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侯通有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