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軍離開,山虎門的眾人也紛紛回去稟報情況,整個長林城風波漸起。
“聽說了嗎?張家勾結魔門,殺人煉丹,被朝廷打入邪魔外道了,現在張家人人心惶惶,兩百多號人整天提心吊膽的。”
“朝廷?朝廷也出馬了?”
“那是,雖然朝廷不參與江湖中事,只約束江湖人不得傷害平民百姓,但魔教人人喊打,朝廷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昨晚的動靜聽到沒有?”
“當然聽到了,外面響的和打雷一樣,劉兄,你家境不凡,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到底是怎么回事?來給說說。”
“嗨!”
那人頭顱輕搖,面上一片興奮:“據說昨晚玄甲軍大統領和山虎門門主會晤,玄甲軍大統領咬死了張家勾結魔教,說就連山虎門恐怕也不干凈,山虎門門主拒不承認,反稱大江盟誣陷,兩人大打出手,最后還是緝刑司指揮使出面調停,但張家的事怕是定下來了。”
“那張家?”有人興奮道。
那人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大頭自然還是大江盟拿,我們跟著喝湯就是,張家各處的產業他們總拿不走的,何況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看來是老天都救不了張家了,要是張家不滅,這些勢力都不會同意。”
“要不然山虎門怎么會忍痛割肉,否則就要引火燒身啊,大江盟巴不得給他松松筋骨呢!”
隨著張家事變,長林城局勢瞬間緊張起來了,各家連忙收縮勢力,調集人手,避免受到波及,還有幾家趁著機會大肆拉幫結派,長林城周圍幾家鏢局就組成了一家會友鏢行。
夜,幾片烏云遮住了最后一抹月光,一道道黑影從四面八方包圍住張家。
玄甲軍大統領站在高處,俯瞰全城,底下暗流洶洶,各家勢力隱在暗處,可以想象一旦大江盟動手,這些人就會露出爪牙,不讓任何一個張家人逃出生天。
“果然人心莫測,在絕對的大勢和利益面前,就是盟友也會倒戈一擊。”孔晟喟然一嘆,把這些人的嘴臉看的清清楚楚。
“大統領,屬下總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而且山虎門就這么放棄了?”陳敬恭立一旁,不解道。
“呵,張家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但和血魔教肯定沒關系,張家那個老東西中的乃是燃血**,我們大江盟和血魔教不止交手一次,這點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孔晟哂笑一聲,“也就騙騙山虎門那幫家伙,他們真是練武練到腦子里去了。”
“那為什么?”陳敬一頭霧水,萬一山虎門查出來,不是惡了他們嗎?
孔晟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有人拿我們算計張家,順著他的意圖又有何妨?憑著盟主和緝刑司的關系,有朝廷背書,由不得山虎門不信,況且那幾家最近瘋狂擴張,真當我們大江盟不存在嗎?這一次也是殺雞儆猴,告訴他們收斂一點。”
陳敬心中一凜,知道這是上面人的博弈,張家只不過卷入其中,實力不足,就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掌控。
“什么人?”
張家弟子立馬發出警報,緊接著就被抹了脖子,來人如同暗夜里的死神,輕易收割了一個個生命,玄甲軍分工明確,緊密有序的突破著防線。
張家內堂,張天元臉色陰沉的坐在上方,下面是幾位家老和張家高層,“來了,看來我張家還是避不開這個劫難。”
“簡直欺人太甚!”有人猛拍桌子,但仔細看卻能發現他渾身在輕微顫抖,暴露了他此時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