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大江盟內派系眾多,各派系行事方式不同,又溫和的,也有霸道的,若是遇到手段狠的,撈的多的,就是刮掉他們一層皮都有可能,不怪他們如此小心翼翼。
不過玄甲軍規矩嚴格,嚴厲禁止這種行為,況且他們福利眾多,也不屑于這種行為。
“玄甲軍,江痕。”他心中明白,但面上不表。
李四海心中一驚,下意識將頭低得更深,雖然這里遠離大江盟的權力中心,但不妨礙他知道玄甲軍的名號,在大江盟,玄甲軍就是實力的象征,想著上首之人如此年輕,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心中敬畏更深。
“好了,說說這里的情況吧。”江痕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思考。
李四海連忙回神,把情況說了說。
原來這里盤踞著一窩盜匪,名叫飛棠盜,專做打家劫舍的勾當,本來礙于梅山藥堂的實力和背景,雙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回事,飛棠盜突然兇性大發,不僅大肆殺害進山采藥的學徒,更是一度攻進城內,直奔藥堂而來。
那一戰藥堂損失了兩名師傅,對方也丟下幾十具尸體撤離了。
“如今藥堂勢力收縮,只能據守青陽縣。”李四海嘆息一聲,將目光望向江痕。
江痕沉思一陣,問道:“縣衙有什么動作?”
李四海苦笑一聲:“飛棠盜直指我們梅山藥堂,并沒有亂殺平民,官府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一直在打太極,看樣子是不打算管了。”
縣衙也不過數十名縣兵,一旦失利,說不定還要受到上面的責罰,那群老狐貍深諳為官之道,自然選擇明哲保身,直接把這件事定義為江湖事件,這樣不管結果如何都不管自己的事。
想清楚其中的細節,江痕也不管他們了。
“飛棠盜的實力如何,你仔細說來。”
江痕自然不懼一群盜匪,他目前已經后天圓滿,等閑后天中人根本不是對手,但他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以一敵百,不入先天,終究難打破這層界限,到時候被上百人圍住,累也累死了。
所以關鍵就在于摧敵首腦,出其不意,敵人的情報也至關重要。
“回大人,飛棠盜共有五位當家。”李四海思考一番,稟告道:“其中大首領黑面神裘義,二首領鬼頭刀薛平瑞與我實力相當,其余天鷹爪申老三,冷面寒劍趙林,亂地飛花唐嘯都是后天小成,實力不俗。”
忽然他想到坐在面前的是來自大江盟的高手,自己口中的實力不俗對人家來說不過動動手指的事。
“最難纏的是飛棠盜人數眾多,雖然大多是些烏合之眾,但他們騎術精湛,往往來去如風,極為難纏。”
江痕默默聽著,忽然開口道:“也就是說只要殺了他們五位當家,其余人自然不攻自破。”
李四海眼皮一跳,下意識道:“沒錯,可.......”
“不必多說,目前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你也說了飛棠盜來去如風,一味據守城內,終究治標不治本。”
“飛棠盜幾位首領由我對付,你們配合就是。”
江痕還有一句話沒說,以飛棠盜的膽量根本不可能招惹梅山藥堂,要么是這里有讓他們足以拼命的利益,要么就是這背后有人指使,且對方來頭極大,足以讓飛棠盜忘記對大江盟的恐懼。
前一種可能不大,梅山藥堂在此多年,要是有什么好處早就發現了,所以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目前江痕來到青陽縣的消息還沒有那沒快傳出去,他就是要以雷霆之勢擊潰對方,讓幕后黑手來不及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