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駿馬奔馳,一個風塵仆仆的漢子正在趕路,他面色蠟黃,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形壯碩,身上只一件粗布單衣,顯得十分落魄。
此人正是江痕,他經過一番準備,單人匹馬就上了路。
前路兇險未知,難免有人認出他來,他還是作了一番易容,取了個化名,現在他叫高岡,因為得罪了仇家,不得不逃命來此。
在太陽快要落下西山的時候,江痕終于看到了一間破廟,此時破廟外面已經停了幾輛板車,上面蓋著一些擋雨的物件,以防夜間下雨,所以也看不出來車上裝著什么。
只是不見拉車的牲畜,想來是被拉進了院子里喂食照顧。
破廟外面坐著兩個身著制式布衣的漢子,肩頭都繡著一個大大的鏢字,看來這是一支鏢隊。
兩個漢子看見江痕騎著馬接近后,先是神態一緊,緊接著看到他神態落魄,又孤身一人后,兩人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這樣的落魄江湖客他們見的多了,不可能是劫鏢的人,能劫鏢的無不是實力不俗的強人,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混的連他們都不如。
江痕把馬系好,沖著兩人拱了拱手道:“兩位,天色漸晚,在下在此住一晚,還請行個方便。”
兩人哈哈一笑:“都是跑江湖的,兄弟你隨意。”
顯然他們把江痕看作是和他們一類的人,江痕點點頭,毫不在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說是破廟,但是也只有少許磚瓦有些破損而已,外加門窗和柱子上的朱漆有很多起層掉落,整間廟宇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江痕進了大門后,里面是一個小院子,整個地面用小灰磚鋪成,院子東面長著一顆不知名的小樹,小樹上面郁郁蔥蔥,西南角落擺放著一個香鼎,留著來人上香之用。
小院另一邊,幾只拉車的騾馬正悠然吃著草料。
院子不大,江痕幾步就走進了廟宇。
廟宇之中比小院還要寬闊,中間供奉著一尊色彩掉落嚴重的菩薩,二十來個漢子正圍坐在廟宇東北一角,架著火堆,似是正在準備晚餐,熱熱鬧鬧聊著天,大部分人沒看到江痕進來。
江痕一眼就看到其中一個頭發漸白,年歲半百,頗有威勢的老爺子,顯然是這一伙人的首領人物。
他上前打了個招呼,“在下高岡,見過老爺子,今晚要叨擾一晚了。”
那老爺子也早就發現了他,也回了一禮:“壯士請便,本就是無主之地,何來叨擾。”
江痕默默走到一個角落,距離那伙人很遠,就這么盤膝坐了下來。
他之前做過多次任務,和這些底層江湖人也有過接觸,彼此間的規矩多少也知道。
那伙人看到江痕這么‘自覺’,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江痕對這些人沒興趣,他們中最厲害的不過是那個后天大成的老爺子,其他人最多不過后天小成的樣子。
盤膝而坐,江痕不斷用真氣沖刷著肉身,強化血肉,自身氣力在不斷增長。
臨行前,江痕不僅得到了全本的玄武獄甲經,更是得了一瓶虎狼丹,能夠滋補精氣,號稱只要日復一日的服用,便可獲得虎狼巨力,江痕不知道這說辭是否有些夸大,但的確是輔助煉體的靈丹妙藥。
此外還有一件護身寶衣,一把利器級別的長刀,此時正用灰撲撲的刀鞘遮著,躺在江痕膝前。
寶刀、秘笈、丹藥……江湖中人求之不得的重寶他都有了,唉,要是白送的就好了。
江痕默默嘆了口氣,很快收拾心情,因為外面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