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看就是店家勢力極大,他也不好像之前一樣貿然潛進去。
他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打著哈欠過來開門,“你什么人啊?大半夜還過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忽然他感覺一道黑影擋住了視線,忍不住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威猛雄壯的帶刀漢子杵在門口,那小廝心中一驚,渾身顫抖著:“你想干什么,這,這里可是祝家的產業,我,我要喊人了....”
“沒想到居然是祝家的地方。”江痕喃喃道,那人想干什么,嫁禍給祝家,又或者是祝家干的,只不過手尾不干凈。
店鋪里很快亮起燈火,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響起,一個滿面威嚴的中年人帶著一干伙計走了過來。
“閣下是什么人,為何深夜擅闖我三水鋪?”他眼睛緊盯著江痕,顯然看出他實力不凡。
江痕回過神來:“在下高岡,今夜冒昧前來主要是調查到一件事。”
“高岡?金剛武館?”那人顯然在祝家地位不低,已經知道高岡的身份了。
“原來是高館主,老夫祝閑。”知道了來人的身份,祝閑態度明顯變化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江痕客氣一番,把棺材鋪的事情說了一番。
“不可能!”
祝閑怒然斥道:“我店里的伙計怎么可能干這種事?何況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把棺材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武館。”
“祝掌柜,這里自有證據在此。”江痕攤開字條,“何況棺材鋪的人已經被人滅口,說不定只是利用了貴方的伙計,遮掩自己的身份。”
祝閑內心斟酌一番,他也聽說過楊壽的死訊,大夫人對此很傷心,要是這點小事也不配合,日后難免在大夫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手一揮,祝閑對一旁的人吩咐道:“把鋪子里的人都集合過來。”
沒多久,已經有不少人聚集過來了,慢慢再沒有人過來。
“人都在這了?”祝閑問道。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大汗淋漓的跑過來:“掌柜的,還少一人,他今天不在店里。”
祝閑眼一瞇,先打發他離開,然后轉過身來,背負雙手,對著眼前的一群人問道:“你們最近可有去大信街買過棺材?”
下面一陣嘈雜,卻無人回答。
“缺席的那一人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他叫何進。”一人走上前來匯報道。
“你認識他?”
“是,是的。”
“他去了哪里?”
“他,他這幾天都不住在店里,他說他的一個遠房親戚過來了,這幾天住在親戚那里。”
“在哪?”
“在觀錦苑。”
江痕和祝閑立馬前往觀錦苑,四周漆黑一片,毫無生氣。
兩人翻進廂房內,江痕的感應之中,廂房內沒有氣息。
難道對方已經逃走?
小心翼翼打開窗戶,兩人躍了進去,還未落地,他就看清楚了房內的場景。
一個男子半坐于地上,背靠床邊,眼睛圓瞪,凝固著驚恐的神情,胸腹之間是長長的刀痕!
這人居然是雷烈。
祝閑臉色不好,在一旁同樣躺著一個的尸體,他身穿三水鋪的衣服,顯然是那個伙計。
這時,江痕發現雷烈的手里攥著什么。
他扳開手指,拿出一團布帛一樣的東西。
祝閑也湊過來看,只見一張古色古香的錦緞,巴掌大小,薄如蟬翼,上面繪畫著圖案。
這不就是吳山那里的地圖嗎?只不過這里的一份明顯是原版。
一旁,祝閑神情明顯一震,緊接著很快收起表情。
“高館主,這是?”祝閑問道。
“這,我也不知。”躺著故意隱瞞了吳山那里的情況。
“不如我將它帶走,讓家主看看,以我們祝家之力說不定有人能知道它的來歷,何況家主對這件事也很在意。”祝閑不動聲色的說著。
“那再好不過了。”江痕“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