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不處理掉他?”祝閑雙眼一瞇,目露兇光。
“目前城內局勢不定,還是不要打草驚蛇,免得被城主抓住把柄。”祝三爺淡淡道,“那人怎么說?”
“東西是真的,現在只差一份,就能完成上面的任務了。”
回到武館,江痕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
被這些事牽扯進來,江痕險些沒有機會繼續大江盟的任務,沒想到祝家卻主動聯系了他,“世事如棋,緣分不斷,如之奈何?”
他拿出丹藥,打開丹藥瓶塞,一股清涼之意直沖腦門,頓時血脈舒張,經絡活開,宛如大病一場的身體精神舒適了一些。
“果然是好丹藥。”江痕贊嘆一聲,但他也沒有放下警惕,命人找來一條家犬,他用小刀在上面刮下一層粉末,喂給了小狗。
那條狗吃完后并無異狀,可過了一會渾身通紅,舌頭不斷吐出,哈赤哈赤的吐著氣,在院子里不斷奔跑。
江痕不驚反喜,這是藥效發揮,狗的身體承受不住,體內精力過剩的狀況。
不再猶豫,江痕直接吞服了丹藥。
一股暖流入胃,似乎還帶著清香,身體的疲憊,精血的虧損,大病的不適,就像初雪遇炎陽,迅速消融。
這縱使比不得大江盟內的天圣丹,也勝過百草丹了,好奢侈的手筆……江痕暗暗驚訝。
這兩者都是百草堂的療傷丹藥,而前者江痕甚至都沒有見過,只聽過它的名字。
又過了一天,江痕正在校場上巡視各個弟子的武功,畢竟做了這個武館館主,這些人也是因為他才拜入金剛武館,總得把這個位置做得說得過去。
“老師。”
忽然江痕聽到一聲呼喊,只見魏龍星帶著一個醉漢跑了過來。
“阿龍,這是何人?”江痕皺著眉頭問道。
“老師,這人說他是慶陽鏢局的人。”魏龍星說道:“我在酒樓遇到他,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只知道喝酒買醉,一看到我就糾纏不斷,非要跟我回來,他自稱是慶陽鏢局的人。”
江痕仔細辨別他的容貌,雖然他滿臉污垢,但他還是依稀記起了他的樣子,那晚在破廟里有這個人,而且他身份不低,應該是是鏢頭一類的人物。
“把他帶著,跟我來。”江痕面色嚴肅。
幾碗醒酒湯下去,那人終于清醒了,他迷茫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繼而見到了江痕。
“高館主?”
一瞬間,這個漢子臉上如同開了染坊一般,有百般表情,又哭又笑,過了好久才穩定下來。
“這位兄弟,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鏢局還有其他人活著嗎?”見他情緒穩定,江痕連忙將心里的問題問出。
“我回城之前就離開隊伍了,準備回家省親,可沒想到路上遇到了追殺,我躲避了數日,千方百計才回到樂春城,可沒想到鏢局已經沒了。”那人痛哭流涕,“一定是那趟鏢有問題。”
江痕眼睛一亮,“你仔細說說,什么鏢?誰托的鏢?”
“我也不知,我們押送一批貨物到目的地后,原本打算采買點當地特產回來販賣,免得空手太過浪費,誰知有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上門托鏢,讓我們將一只黑色木盒護送到樂春城,說到時候自有人上門來取,當時總鏢頭覺得反正也是順手而為的事,就直接答應了。”
同伴全都死了,那人不愿含糊以對,竭力回想事情經過,“到了半路,洛總鏢頭出現,道是半路偶遇,還與楊老單獨聊過……”
“到了前面小城,洛總鏢頭突言身有要事,與我們分道揚鑣。”
當局者迷,身處此事中時,那時慶陽鏢局的人還不覺得有問題,可如今細細回想,愈發覺得所保鏢物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