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岳天逸臉色一白,磕磕絆絆道:“白天之時,我在西園街因為幾件古玩意兒和一個莽漢起了沖突,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東西,那人卻來強搶,還打傷了李三兒他們,幸得楚供奉及時出現,這才解了危機。”
大家神色微妙之際,一位供奉站了出來,赫然就是白天前來救援楚供奉之人,他語氣間不太肯定道:“我當時聽到動靜前往探查,那時對方已經離開,不過那人確實是威猛的的形象,楚兄言語間也說不是對方對手。”
“也就是說那人其實是來尋仇的,原因就是天逸侄兒和他之間的沖突,楚供奉白天替你擋了災,晚上卻替你擋了刀。”岳承流陰惻惻道,那楚供奉和他三房走得近,是鐵釘釘的站在他這一邊的人,假以時日突破到凝神境,更是一大助力,現在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折了,換誰都沒有好臉色。
眾人紛紛看向岳天逸,目光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尤其是那些供奉們,此時也感到屈辱和心寒。
“哼,此事到底是不是和逸兒有關還尚未確定,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但兇手光明正大的潛入我岳家,殺我供奉,這是打我們岳家的臉,何況如果真是白天那人,這莫名的強者氣量如此狹小,此時已經結了仇,更應該盡快除去,免得后患無窮。”
岳承行說得義正言辭,其實是把這件事從岳天逸身上轉移到整個岳家身上,況且他說的也在理。
如今三房風威正盛,和他們大房的矛盾也日益凸顯,下面人不止一次向他抱怨三房的人橫行霸道,萬一他們借這件事向他施壓,岳承行也不得不咽下這個苦果,況且死的是他們三房的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眼看著這幾房的爭端加劇,甚至都有要吵起來的趨勢,岳元龍冷哼了一聲道:“都閉嘴!我岳家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個人就把你們弄成這樣!給我發動人手,全城搜查此人的消息,我到要看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岳家頭上動土。”
“另外,你給我在自己房間里待著,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這是對岳天逸說得,他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也認為這件事和他有關。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除了岳天逸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其他人都沒說什么。
正如同岳元龍所說的那樣,他們岳家扎根秦云城這么多年,怎么會被區區一個人嚇到,找到他,殺一儆百,也讓其他勢力瞧瞧岳家的手段。
揮了揮衣袖,岳元龍直接離開了,其他人各自帶著心思,也離開了現場。
江痕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這次利用岳天逸,就是想暫時掩蓋血衣樓的刺殺任務,任誰知道自己被人在血衣樓下了刺殺任務,都會心生恐懼。
到時候岳家抱成一團,緊守大門,江痕還怎么動手。而且這一次還巧妙的挑撥了岳家之間的矛盾,本來三房四房已經有壓住大房的趨勢,經過這一件事,局勢似乎又僵持下來了,而三房和大房之間的關系只會更加惡劣。
雖說死了一個供奉,但岳元龍怎么也不會處罰自己的孫子,在大房和供奉之間,他必須要選擇一個,顯然他不會而自己兒子鬧僵,供奉再怎么說也只是外人,哪能和自己兒子比,而且還是最優秀的一個。
但如此下來,岳家人和供奉們之間就會產生嫌隙,各種各樣的矛盾充斥在岳家人之間,現在有岳元龍鎮壓著,還看不出問題,一旦岳元龍出事,只要一點火星,整個岳家就會爆炸。
岳家死人的消息并沒有傳揚出去,況且這件事還和自家人有關,有些內情在其中,好說不好聽,所以岳家便將其隱瞞了下來,并且派自家的弟子在秦云城內搜索陌生人的蹤跡,可惜卻一無所獲。
之后岳家長記性了,加強了戒備,派遣了更多的人巡守,由于楚供奉和那位白發老者都是孤身一人,岳家也沒法給出補償,只好給所有供奉增加了三成月俸,算是穩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