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留白愣在原地，看得出，小倩這句話是真的，而不只是說辭。
雖說一開始沒想過和小倩有太深入的交流，但親耳從聶小倩口中聽到這番話，還是令人心寒。
為什么？
李留白很疑惑，小倩和寧采臣不就是原配嗎？
自己目前扮演的就是寧采臣的身份，系統給予的設定也是如此，難道就因為名字不是寧采臣，就讓劇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是誰？”李留白苦澀的問道，他想知道，那個占據了小倩內心的人究竟是誰。
怪不得，昨天聶小倩便似乎一直有些欲言又止，原來是這個原因！
聶小倩搖頭“不說也罷，他的名字我不太想提起。”
“好吧！”李留白無奈點頭，既然聶小倩并不想提，他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算是給雙方都保留一些尊重吧。
“趕緊離去吧，不要因為我誤了終身！”聶小倩別過頭去，拒絕李留白后，她的內心同樣不好受。
李留白最后望了她一眼，開口道“忘了告訴你，那天夜里，你的眼神讓我感覺像是一個認識已久的故人。”
聶小倩愣了一下，然后答道“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李留白哈哈大笑“說得好，相逢何必曾相識，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說完便從窗戶離開，很快便消失在一片夜幕之中。
聶小倩來到窗戶旁，望著漆黑的夜幕失神，喃喃道“難道...”
然而片刻后她便露出苦澀的笑容，就算是又如何，七日后她便要嫁給黑山老妖，兩人將再無糾葛。
李留白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讓店家送來幾道酒菜，自己拿出酒自飲自斟。
就在喝的剛喝第一杯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燕赤霞走進來后直接在他對面坐下。
“一個人偷喝，太不講義氣了。”燕赤霞說著便為自己斟酒。
李留白淺笑道“你那么快就酒醒了？我還以為你還在昏睡。”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會長眠。”燕赤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咂舌道“真是好酒！”
“好一個死后自會長眠，來，干杯！”李留白看得出燕赤霞還是有些醉醺醺的，但應該問題不大，畢竟他可是個修道之人。
再者，喝酒的時候有人陪，和沒人陪是兩回事。
多個人陪酒，總好過一個人孤獨的自飲。
燕赤霞握著酒吧，笑望著李留白道“被喜歡的姑娘拋棄了？”
“連開始都還沒開始，談不上拋棄...咦，你怎么知道的？”李留白回憶起剛才，自己走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應該沒把燕赤霞吵醒，就算吵醒了他也不可能一路跟蹤自己來到花滿樓的九樓。
“看你郁郁寡歡的樣子，老夫一猜便是男女之事，世上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吶！”燕赤霞說著眼神變得憂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緊接著便又是一杯愁酒入喉。
李留白笑道“想不到燕大俠對于男女之事竟如此了解，想必當年也曾有過不少風流往事吧？”
燕赤霞如實的點了點頭，癡癡的望著酒里的倒影，開口道“誰還沒有過去？”
“道長，你相信世界上有一見鐘情這回事嗎？”李留白拿著酒杯和他輕碰一下，抿了口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