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杰明的話字字如同尖刀利斧,弘靈雨久久不能言,將臉別了過去,在夜風中默不作聲地站了許久,最后將木門推開,進了自己的房間。
段杰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房間,上床想睡覺,心中念想著只要睡著了,就不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后半夜,夜色迷離,段杰明從床上起來,推開房間的窗戶,涼嗖嗖的夜風撲面而來,段杰明清醒了許多,看著模模糊糊的月牙,宛如搖床,若能在那張搖床上躺下,想必很快便能睡著。
段杰明嘆了口氣,手中拿著一雙翡翠玉鐲,玉鐲和夜空中的月牙一樣,純凈中帶有一絲紋理,段杰明出神地望著夜空,想起五年前,在走鏢途中遇到弘靈雨,將她帶回了鏢局,教她武功,她的這一身武藝都是自己嘔心瀝血教出來的。段杰明不禁苦笑,自言自語地念叨道,“我怎么就帶了一只白眼狼回來?”
第二日,鎮南鏢局的當家人回來了,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名字叫祝永元,他不僅是鎮南鏢局的當家人,還是一家商號的老板。祝永元一聽說有兩個昆侖山弟子住在鎮南鏢局,當即親自前來看望容闕與沈霞文二人。
“兩位貴客,祝某有失遠迎,還請海涵。”祝永元熱情地說道。
“祝當家客氣了,我們二人前來叨擾,請祝當家海涵才對。”容闕拱手抱拳說道。
祝永元開懷一笑,說道,“哈哈,祝某已經命人在酒樓設宴,還請兩位賞臉。”
“祝當家真的不必如此客氣,昨日段兄已然招待過我們二人了,今日祝當家就不必破費了,這讓我們二人心有愧疚。”
祝永元勸說道,“杰明是代表他個人,今日鎮南鏢局宴請二位,還請二位道長不要推脫。”
容闕猶豫了一會,說道,“又讓祝當家破費,容闕心中難安。”
“道長不可如此折煞祝某,多少人想宴請二位貴客都未曾有機會,是祝某有幸才對。”
“那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到了晌午的時候,鎮南鏢局上下全部齊聚于酒樓,一伙人坐了一大桌,在祝永元的強烈要求之下,容闕與沈霞文率先落座。
“兩位在鎮南鏢局住得可好?”祝永元問道。
“一切安好,祝當家客氣了。”容闕說道。
“兩位若是不嫌棄,在鎮南鏢局多住幾日?這南至城有不少風味名食,兩位可以在南至城多逗留幾日。”
“多有打擾了。”
“不礙事的。”祝永元舉起了酒杯,站了起來,“我們鎮南鏢局上下一起給二位道長敬酒怎樣?”
眾人起哄,紛紛站起,舉起酒杯。
最開心的要數沈霞文,她最是喜歡這類活動,立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高聲說道,“霞文先祝鎮南鏢局生意興隆,事事順利。”
祝永元大笑,“我們鎮南鏢局祝兩位道長日后能超凡入圣,羽化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