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
“王爺放心!”
王蒙大喝一聲,指訣掐動,道袍飄揚。
“孽畜,正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祖師爺的困龍陣!”
光憑王蒙,別說是蛟蛇,就是普通的妖怪,他都不見得能應付,之所以敢在秦顯面前信誓旦旦夸下海口,還立下軍令狀,只因為這座橋下本就有一處大陣。
這處困龍大陣,是當年他正玄太清道的祖師布置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讓門下弟子施展,庇佑淮河免遭水禍。
祖師爺的心血不可浪費,既能降服蛟蛇,又能助他平步青云,一舉多得的打算,王蒙怎能錯過。
“玄都七煞,鎮吾金光,星斗明璇,太清敕令,疾!”
手中木劍驟然下壓,劍頂于地面。
明黃的光芒從木劍下綻放光華。
然后,就好似燭臺明燈一一點亮,石橋各處接連亮起刺眼的光華,最終匯聚一處,凝聚出一面光墻,往前方推進。
眼看蔓延暴漲的河水撲面而來,河面高漲,超過了橋面。
秦顯巍然不動。
身后上千將士也如勁松扎根原地。
“轟隆!”
最終,河水撞在那一面光墻之上。
河水就在所有人眼前,被無形光墻阻擋,無法再朝他們靠近。
見此情景,王蒙挺胸抬頭,剛想邀功,見秦顯沒有半點放松的模樣,他又轉過頭,專注看著前方。
激蕩的水浪倒涌回去,轉眼又縮到了橋面下。
河水沖刷橋墩的聲音振聾發聵。
不等他眨眼。
“嘭!”
一團巨大的黑影撞在了光墻上。
血肉互相擠壓,鱗片交錯、開裂、崩裂,濺出熱血,染紅了光墻。
而光墻也在這一撞之下有了凹陷的幅度,在凹陷最深處,蛟蛇的猙獰蛇頭怒瞪著赤紅的眼珠,獠牙翻出蛇吻,好似要一口吞了他。
王蒙瞪大了眼睛,與近在咫尺的蛇眼對視。
腳下止不住的顫抖。
某兩個地方的關口似乎有些松動,差點糊了褲襠,濕了褲頭。
直到看見秦顯依舊是那副表情,王蒙心里默默佩服,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想直接拍一通馬屁,先舔一遍再說。
秦顯胸膛悄悄起伏,負于身后,緊握著的雙手悄然松開。
定睛一看,原來是蛟蛇見自己掀起的巨浪沒起作用,一狠心,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想要撞開困龍陣。
王蒙悄悄咽了口唾沫,喝道。
“孽畜,還敢逞兇!”
說完,他調轉木劍,抬起另一只手,手中金燦燦的牌鑒綻放光芒,籠罩蛟蛇頭顱。
他手中的牌鑒名為“福氣”,是正玄太清道的一件至寶,可收納駕馭虛無縹緲的氣運。
為了暫時擁有這塊寶鑒,他允諾了門內的掌鑒師叔,事成之后,為師門向秦顯討要一座山頭以作靜修之地。
一縷縷金色的龍氣從蛟龍體內抽離,秦顯的表情終于有些些許變化。
他原本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整座天下的主人,豈是什么氣運能夠決定的。
直到王蒙賣弄了一通法術,他也不過是將信將疑。
有龍氣固然好,沒有的話,難不成他就乖乖龜孫淮東了?
就算他答應,他身后的虎賁軍、鱗爪軍、赤猿軍,整整十八萬兵馬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