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信往前一站,揮了揮拳頭,威嚇道:“你碰我妹妹一根頭發絲試試?”
呂氏怕自己兒子吃虧,一把將兒子拉到身后,急聲喝道:“德信,你想干什么?”
德信瞪著眼睛說:“他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兇神惡煞的模樣,嚇的呂氏也不敢說話了。
安茉兒真心覺得有個哥哥真好,被哥哥保護的感覺真好。
“粗魯,野蠻,四弟,你到底是怎么教養子女的?”安連文氣勢洶洶地質問。
“大伯父,關于怎么教養子女的問題,您最好還是不要提了,我們再不濟也不會淪為敗家子,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兒子吧。”安茉兒嘲諷道。
一句把安連文噎了個半死。
安茉兒還沒完,說:“對了,大伯,剛才大堂兄把我家的門給踢壞了,這損失該賠吧?少算點,就一百文好了,還有,昨兒個祖父替大堂兄還的賭債里頭有八兩銀子是我們家的,也請還回來,我們沒有給人還賭債的義務。”
“還有我的五兩銀子。”一直躲在次間聽墻壁的安秀梅呼啦掀開簾子,出來要債了。
“要這么說的話,那也得還我們家銀子吶,那可是公中的錢,我們也有份,爹,您說是吧?”金氏也來湊熱鬧。
安連文氣了個仰倒,今兒個,他是回家來算賬的,結果一個個的問他算賬,他悲憤地望著父親:“爹,這個家咋成了這樣了?”
安老爺子腦仁直抽,是啊,為什么這個家變成這樣了?仿佛一夕之間就變了天,老大家的不爭氣,老四家的越來越強勢,還動不動就要叫人來評理,他原本堅若磐石的一家之主的威嚴,在安茉兒的一再沖擊下,在金氏這根攪屎棍的一再攪合之下,似乎已經搖搖欲墜了,讓他不免有些灰心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