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卓煌昨日喝花酒去了,喝的伶仃大醉,等醒過來已是翌日中午,醒來才知道麒麟閣東家寫詩罵他,真是豈有此理,那姓莫的算什么東西?他只砸他的招牌,潑點油漆已經是客氣了,姓莫的居然還敢寫詩罵他“犬雜”。
曹卓煌午飯都顧不上吃,立馬帶人來到麒麟閣。
麒麟閣依然關著門,門前圍著不少聞訊前來看熱鬧的。
曹卓煌讓手下把人驅散,看了門上貼著的詩,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把撕下,撕了個稀巴爛,扔在地上又跺了幾腳。
“把店給我砸了。”
手下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開始拆門。
拆了沒一會兒,一個個的抱著手發出慘叫聲,只見大家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饅頭,腫到發亮。
“怎么回事?”曹卓煌駭然。
然后就發現自己的手開始發癢,癢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鉆心一般的癢。
“御醫,御醫,快去叫御醫。”曹卓煌嚇壞了。
一幫人狼狽而去,如同喪家之犬。
身后眾人哈哈大笑。
安茉兒躲在店里,透過窗縫看到曹卓煌驚慌失措的樣子,嘖嘖道:“中二兄,你哪里弄來的藥,挺好使的,他們的狗爪子會不會就此廢掉?”
昨晚中二兄貢獻出他的珍藏,她半信半疑,一包灑在紅紙上,一包用水泡了,刷門板。她料定曹卓煌知道她寫詩罵他,肯定要來找事兒。
莫沖閑閑道:“以前走江湖總得備點防身之物,狗爪子廢掉倒不至于,但疼上幾天,癢到脫層皮是肯定的。”
這種東西,七星司多的是。
曹卓煌去了最近的醫館,大夫沒見到過這種情況,束手無策,一幫人只好回家,找御醫來看。
曹國舅知道自己兒子被人欺負了,命人傳信去應天府,讓官府抓人。
應天府派官差到麒麟閣,安茉兒并不在店里。
倒是被府學和貢學出來的學子們給圍住,質問他們憑什么抓人?是曹卓煌砸人家招牌在先,寫詩罵你怎么了?皇親國戚就可以為所欲為?
官差差點被書生的唾沫給淹了,惶惶逃回應天府。
應天府知府陶大人聽官差回稟后,便查了查麒麟閣這間鋪子的所有人,一查查到了這鋪子交易的見證人一位是威武侯世子紀云亭,一位是周將軍家的公子周延昱,又聽說麒麟閣的東家跟這戶主是親戚,陶大人一琢磨,決定不再管這事兒,讓人去曹家回話,說麒麟閣的東家跑了,不知所蹤。
應天府的知府不好當,金陵城里的事兒,十有**跟權貴有關,得罪了這個不好,得罪了那個也不行,索性都不得罪。
李明睿應付了御醫后,便解開了心脈壓制,恢復如常。
聽說曹卓煌去砸了麒麟閣的招牌,被安茉兒寫詩痛罵,之后曹卓煌再次去砸店,卻著了安茉兒的道。
李明睿不禁失笑,莫沖這次助力不錯,七星司的藥用在這些紈绔頭也算用得其所,不過安茉兒膽子也大,國舅爺都不放在眼里。
那就先讓她自己解決,解決不了,他再出手好了。
曹卓煌的手奇癢無比,抓的雙手鮮血淋漓,家里只得把他綁起來,綁了幾天,曹卓煌便嚎了幾天,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大的罪,算是把安茉兒徹底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