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麒麟閣的東家。”
“回大人,正是小民。”
陶大人一拍驚堂木:“呔!寫詩罵曹公子的可是你?”
“那首詩是罵人的嗎?小民沒罵人啊!曹公子無緣無故砸了我家的招牌,小民只是表明一下小民的態度。”
“立身卓爾青松操,挺志煌然白壁姿。不與犬類爭長短,烹炒雜燴待君食,不與犬類爭長短,這里提到了犬類,每句詩的第三個字連在一起便是卓煌犬雜,你還敢說不是罵人?”陶大人道。
咳咳……曹國舅在一旁咳嗽,臉色陣青陣白,讓你問打人的事兒,你背詩做什么?
安茉兒施施然道:“我的店被人無緣無故的砸了,我說不與犬類爭長短有錯嗎?我們通常叫莫名其妙發瘋的人為瘋狗,瘋狗屬于犬類有問題嗎?至于卓煌犬雜,這純屬巧合,我寫的時候可沒想到,我又不是讀書人,沒那么大的學問。”
“你確定曹公子是無緣無故砸你的店?你之前就沒跟曹公子有過紛爭?”
“之前我不知道,后來我想了想,可能是之前我沒把鋪子租給曹家卻租給了秦家吧!曹家的鴻運筆墨齋跟秦家是競爭關系,聽說曹家暗中使絆子,打壓秦家書筆店,導致秦家書筆店都快開不下去了。”
“一派胡言,我們曹家什么時候做過這等事兒?”曹國舅氣道。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拿到公堂上來說,總歸不好聽。
“曹教諭確實不讓我們去秦家書筆店買東西。”人群人有人捏著嗓子喊道。
“誰?誰說的,給我站出來。”曹國舅臉皮漲的發紫。
卻是沒人站出來,一個個都裝無辜。
紀云亭使勁憋笑,別人聽不出來,他聽得出來,喊話的是阿來。
喊的好,回去有獎勵。
曹國舅悻悻道:“陶大人,趕緊進入正題。”
陶大人很想說:要不我這位置你來坐?
陶大人清了清嗓子,繼續問:“莫厲華,你家鋪子門板上是不是涂了不該涂的東西?”
“大人,什么是不該涂的東西?我怕有人來砸店,做點小小的防備有何不可?只能怪某些人自己手賤。”
“你……陶大人,這種刁民就該大刑伺候。”曹國舅七竅生煙,恨不得搶過衙差的殺威棒將這刁民打死。
紀云亭施施然道:“大人,莫厲華此舉何錯之有?曹國舅府上還養了不少打手呢!萬一有宵小之輩上門找事兒,挨了打,能怪曹國舅府上養了打手嗎?”
“這能混為一談嗎?”
“都是為了自保,有什么不一樣?區別只是莫厲華沒國舅爺財大氣粗,養不起打手罷了,莫厲華,回頭本公子送你幾個侍衛,下次誰敢再來惹事兒,直接打斷腿。”
“多謝世子爺。”安茉兒道。
陶大人頭疼,這兩位他都得罪不起。
驚堂木一拍:“莫厲華,昨晚子時三刻,曹公子在朱雀街遭人伏擊,可是你所為?”
安茉兒叫屈:“大人,小民這些天一直都在齊王府做事兒,今天早上才回的麒麟閣,曹公子遭人伏擊,小民實在不知情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齊王府詢問。”
陶大人頓時頭皮發麻,堂上已經坐著個威武侯世子,現在又牽出了齊王殿下,這案子沒法審了。
紀云亭:呃……
安茉兒干嘛說在齊王府?就說跟他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曹國舅也是怔愣,怎么莫厲華跟齊王殿下還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