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信里說什么?”紀云亭看她臉色有變,關切地問。
“我家里人要來金陵。”安茉兒道。
而且是祖父和三兄弟都來,卻沒說為什么來,安茉兒覺得祖父親自過來肯定是有非常要緊的事兒,祖父自從住到東桑村后,就沒離開過東陽縣。
“來金陵就來唄!或許是擔心你,想來看看你。”紀云亭道。
安茉兒冷笑,大伯一家在揚州三年,祖父想念的要死都沒去看,她這個被祖父視為安家罪人的丫頭,祖父會來看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可能。”
紀云亭:“……那會是什么情況?”
“我哪知道。”
“那就先別管了,等他們來了再說。”紀云亭對安老爺子沒什么好感,總想把安茉兒趕出家門,要不是七舅碰巧遇上,說不定安家三房四房真被趕出去了。
等他們來了,他也只會接待安茉兒的爹和她三伯父。
晚上麒麟閣打烊后,安茉兒去了安國公府。
席間聽秦家二老爺提起他大哥一家三口喪命于昭仁之亂。
安茉兒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昭仁之亂了,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但看秦釗他爹神色黯然,就沒敢往傷口上撒鹽,這種事人家愿意說,她就聽聽,人家不愿意說,她不能問。
晚飯后,紀云亭來接她,卻只在府外等。
“你怎么不進去?”你不是跟安國公府關系不錯嗎?
“不進了,看到秦二叔心里難過。”
“為什么?”
紀云亭嘆了口氣:“其實秦叔叔當年跟我爹還有明睿的父王關系挺不錯,當時明睿的父王還是七皇子,秦叔叔文武雙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他沒死,安國公府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昭仁之亂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茉兒問道。
“昭仁之亂,是昭仁十三年,先帝突然龍體抱恙,彌留之際,晉王和永王發動政變,當今皇上和七皇子誓死捍衛,但初期因為沒有準備,倉促應戰,兵敗撤出金陵。秦姨當時快臨盆了,秦二叔又行動不便,秦叔叔就去接他們,誰知出城的時候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