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塵笑道:“敲開放兩天就好了,我們喝的比較急,就只能這樣了。”
兩方人之間隔著四五米的距離,喝著茶,看著對方。
似乎是在針鋒相對,卻又沒有表現出緊張的氣氛。
說是在閑聊漫談,可雙方分隔的架勢又是顯而易見的。
“你們的茶,能讓我嘗嘗嗎?”
就在這時,莊園主人突然出聲問道。
“當然可以。”
慕塵說:“這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禮物,你要喝,當然沒問題。”
當即他便倒出一杯,遞向對方。
莊園主人慢步走過來,捋起袖子睡衣的袖子,接過一杯茶水,又走過原來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喝著。
“嗯,茶挺好。”
莊園主人放下茶杯,正了正臉色,看向藍柯與慕塵,開口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以前的名字已經忘記了,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胡斐。你們跟陳笑之間的問題,我已經聽他說過了。既然他來到了我這里尋求庇護,你們也跟著他追到了我這里,我覺得這個問題我應該管一下。”
祁櫟放下茶杯,朝著他冷笑:“在管閑事之前,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胡斐輕笑:“看來,你們是連我也不打算放過了。”
祁櫟輕哼一聲,說:“我記得這里以前是一個商場的吧,現在沒人了,你就圈地為王,收攏一群幸存者為奴為仆。呵,你還真當自己是王了?”
“為什么不呢?”
胡斐說:“我為那些人提供安全庇護與食物,他們為我提供服務。沒有我,他們不是餓死,就是被外面的小家伙撕碎吃掉。沒有他們,我也享受不到現在的舒適生活。我覺得,這是很公平的交換。”
“那為什么他們看上去都十分畏懼你呢?”程歌問。
“大概是因為出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畸形心理吧!他們被小家伙們追殺,餓著肚子跑到我這里,對我許下承諾,永遠為我服務。可事后,他們又總是反悔。所以我不得不在他們身上重下一個記號,讓他們無法離開這座莊園。”
頓了頓,胡斐又自我解釋道:“實際上,只要他們安心在這里公園,永遠都不會有危險,永遠不會餓肚子,我也從來不會迫害他們。可是,他們還是經常性的企圖逃離,為此甚至不惜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當中。”
“放屁,為一頭喪尸服務,沒有自由,那跟死了有什么區別?”祁櫟憤聲怒斥道。
胡斐笑道:“看來這位朋友也有很濃重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心理啊!”
“我自認,跟你們并沒有什么區別,你們有的外表,我也可以擁有。不自謙的說,我甚至比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優秀。我甚至懷疑,他們隔離畏懼我,是因為我太優秀了。”
祁櫟瞪大了眼睛,喊道:“那你知道你在成為現在這幅樣子之前,在進階成喪尸之王之前,殺了多少人嗎?”
胡斐搖搖頭:“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一句‘不記得了’就輕輕掀過去,說得好輕巧啊!”祁櫟冷笑不已。
胡斐又搖頭:“我覺得,我的存在應該是從我擁有自我意識之后才開始算數的。之前的我,只能算是一頭沒有自我認知的野獸。兩者并不能籠統的歸為一體。”
“而我到達此時現在的狀態之后,只要不是故意來招惹我,我是不會主動殺戮的。這一點,不管是‘喪尸’,還是‘人類’,我都是一視同仁。人類與喪尸之間的爭斗廝殺,我一直沒有參與其中。我只想過我現在的生活,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并不想改變。”
“你不想改變,我可是做夢都想改變啊!”
祁櫟咬牙啟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