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大人!”
頭頂上懸著好幾十斤中的戰刀,程歌是一點都不硬氣。
機甲駕駛者終于滿意了,轉過頭來,戰刀指向祁櫟。
“就是你在欺負小鴿子的吧?”
祁櫟并不說話,只是讓骨甲迅速增疊加厚,覆蓋全身,一絲縫隙都不留。
而機甲的駕駛者似乎也沒想著得到祁櫟的回答,見祁櫟渾身骨甲覆蓋,又我這一把長長的骨質大矛,當即就操控著機甲飛了過去。
戰刀與骨矛相觸。
尖銳的顫音讓程歌忍不住齜牙咧嘴。
“我們躲遠一些吧,省得戰斗波及到我們。”
“好。”
于是幾人又向外逃離幾十米,躲得遠遠的。
到了現在,也沒有人能阻攔他們了。
“哎,程歌。”
徐星問道:“那個機甲里面的人是誰啊?看上去好像跟你……嗯,很熟的樣子。”
本來徐星是想說有仇的樣子,但想到對方畢竟是過來幫忙的,才連忙改口。
程歌苦笑了一下:“她是我姐。”
瞥了藍如意一眼,他又補充道:“親的那種。”
“那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怕她?”
藍如意很不解的問道,明明有血緣關系,那應該更親近才多啊!看她和藍柯,關系就那么好。
程歌臉上的苦笑更甚,看了一眼正與祁櫟酣戰的紅色機甲,盡管相隔很遠,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壓低了聲音。
“你們不知道,我姐她就是個暴君。”
“程歌!你說誰是暴君呢?”
盡管戰斗處于焦灼狀態,紅色機甲還是抽了個空回頭,高聲質問。
“等我打完再收拾你!”
好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程歌嘆了口氣,也不小聲說話了。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
藍如意和徐星都重重點頭。
徐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一個問題,于是便開口問程歌:“剛才你不是已經壓低了聲音嗎?相隔這么遠,還有戰斗的聲響干擾,她是怎么知道你在背后非議她的?”
程歌拍了拍之前戴著手環的手臂,說道:“應該是這個植入式的定位器的原因吧,除了定位,還有監聽的功能。”
徐星吐了吐舌頭:“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不把這個定位器取出來呢?”
“因為……因為……這個定位器會爆炸啊!只要從體內取出,就會爆炸,所以我才只能一直戴著信號屏蔽器。”
程歌說著,都快要哭出來了。
“天啊,你們真的是親姐弟嗎?”藍如意禁不住問道。
“其實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程歌的辛酸不知道積蓄了多少年,現在有了傾訴的機會,自然要大倒苦水。
“我感覺我在家里就跟撿來的一樣,‘窮養兒,富養女’這樣的思想我也能理解,但我姐她跟個暴君一樣,隨意蹂躪我,家里人都不帶管的啊!從小到大,我手臂骨折了有八次,腿也斷了有四次,皮肉傷什么的,更是不計其數。”
徐星出主意道:“既然這樣,那你應該離家出走嘛。”
程歌又嘆氣:“不然你以為我這身上的定位器是怎么來的?離家出走我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主要是想清凈兩天。可次數多了,我姐就給我植入了這個。然后我就算想離家出走,也沒辦法找個地方多幾天了。”
“好在新世界開啟,我一點都沒有猶豫,馬上就準備了很多物資,跑到這里來了。這一段時間雖然也遇到了不少危險,但總算逃離暴君的掌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