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任真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不禁松了口氣。
這結個婚,比修煉簡直累幾十倍。累到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
這時候鄭伯過來對他說:“外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收拾吧,人家新娘子可是等你半天了呢……新郎官。”
說到后面,他還露出了一個老司機一般的蜜汁微笑。
任真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也是有些臉紅。
“哦……哦。”
他走到臥室門口,抬起手,然后又放下,然后又抬起手……如此反復了好幾分鐘,最后才一咬牙推門進去。
臥室的桌子上也有酒菜,但是他發現這些根本就沒被動過。
難道江妤兒一直沒吃嗎?
她可是早上4點就起來化妝的,那豈不是已經餓了一整天了?
任真走過去,拿玉如意挑開了她的紅蓋頭。
江妤兒抬頭看他,楚楚動人的模樣讓任真的心跳猛地加速了一下。
不愧是專業的化妝師,她今天這樣子比平時好看太多了,簡直就是驚艷。
任真平復了一下情緒,問她:“為什么不吃東西?”
江妤兒道:“我怕妝會花。”
任真細想一下就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了,新娘子一直蓋著紅蓋頭,能看到她妝容的就只有新郎。也就是說她為了讓他看到這么美的她,才強忍著一天不吃東西的。
“以后不許這樣了,”他拉起她的手,來到桌邊,“菜都涼了,你等我會兒。”
只見他運轉《日落扶桑》,火屬性的靈氣掃過桌面,原本已經涼了的菜便再度冒起了熱氣。
江妤兒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小嘴微微張開的樣子可愛極了。
任真把她按到凳子上,然后把勺子遞過去:“可以吃了。”
她餓了一天,估計快沒力氣了,所以任真沒有給筷子而是換成了勺子。
江妤兒小口小口地吃著,任真則是在一旁幫忙。
比方說把饅頭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后把燒雞、燒鵝里的肉一點點片下來,蝦仁也統統剝好……
江妤兒雖然已經很注意了,但最后嘴邊還是有些油。任真便拿毛巾小心地替她擦干凈。
任真工整地疊好毛巾,卻發現江妤兒正盯著自己出神。
“你在想什么?”他問。
“我……我只是在想,你為什么這么熟練?”江妤兒好奇道,“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么做?”
任真點了點頭。二小姐在有些方面要求是挺多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新的內執能不能照顧好她。
她要是吃到魚刺卡喉嚨了怎么辦?
她要是因為被魚刺卡到就厭食了怎么辦?
她要是厭食餓出胃病怎么辦?
越想越擔心。
看到任真面泛愁色,江妤兒還以為他是在介懷被趕出初日城的事情,心中暗叫糟糕。
她想要轉移話題,目光無意間瞥見桌上的酒壺,頓時輕呼一聲:“啊!”
“嗯?什么?”任真被嚇了一跳。
江妤兒紅著臉,指著酒壺:“我,我們……交杯酒。”
“哦!”任真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還得喝交杯酒。”
于是他倒了酒,和江妤兒交杯而飲。
這過程中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他看得愈發清楚,還能聞到香味。
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也不知是不是酒勁。
接下來的程序大家都心知肚明,兩個人等了一會兒,待得江妤兒消化了之后四手相牽來到床邊。
任真看著雙手顫個不停卻強忍著緊張和自己對視的江妤兒,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他也是頭一遭,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聽的話,只能愣愣地對她說了一句:“往后余生,請多指教。”
“嗯~”
……
4個小時后。
晚上10點左右,任真醒了過來。
他的手被壓住了,也沒有抽出來,就這么默默地運轉功法,
進入戰靈界。
還是那一身銀白色的鱗甲,與深海鮫人王三七開的力量還在,不過馬上就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