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駁回了許任卓的想要一套醫針的請求,并對他說:“許家人不允許學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但奇怪的是,當許任卓生辰的時候,他卻發現有一套醫針放在他房間的圓桌上,配套的還有一套醫書。
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個醫員來到許府,來教導許任卓醫學知識。
他完全知道這是祖母所為,因為他想當大夫的事情只有猛男和祖母知道。
有了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許任卓就已經十八歲了,但這一年,對他來說,又是傷心的一年。
因為廖猛男走了……當然,他只是被征兵征到了。
一開始猛男的母親——張姨很為他驕傲,猛男也答應母親,至少一個月給母親寫一封書信。
因為張姨不認識字,許任卓自然就成了他們之間的傳話筒,這個傳統已經持續了六年之久。
在前些日子,也就是,猛男突然停止了來信,許任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寫信去問,卻沒有任何回復。
轉眼間又到了與張姨約定的時間——每個月的八號下午,許任卓都會拿著信親自去讀給張姨聽,張姨聽完后,會口述回信,由許任卓代筆。
但這次不一樣,許任卓拿著自己仿寫的信前往張姨的住所,應該是猛男出什么事情了,他這六年間從沒有斷過和母親的書信,一個月也沒有。
“你是說,猛男不回來了么?”張姨聽著許任卓讀著的偽造間,眼中出現了失落感。
許任卓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有些心虛的點頭:“嗯,信上說他有特別的任務,需要延遲退伍的時間……”
“你沒有讀錯么?信上真是這樣寫的么?”張姨把臉湊近許任卓,往信上看。
那一瞬間,許任卓簡直緊張得快要爆炸了,因為他是第一次模仿廖猛男的字跡,怕張姨看出什么異樣。
不過還好,最壞的結果并沒有出現,張姨嘆著氣縮回了脖子。
“他上個月還說準備要回來了,今年的生日可以和我一起過呢,還說要給我買很貴很貴的蛋糕。”
對于張姨的話,許任卓不知道該怎么接,他只能默默的低下了頭,本來上個月他讀那封時也是很開心,就是在這間屋子里和張姨一起分享了這份喜悅,只是沒想到那么快,喜悅就破滅了。
所以許任卓很討厭承諾,如果許諾的那個人不能做到的話,那么就會帶給另外一個人巨大的失落。“上面沒寫時間吧?”張姨突然問道。
這讓許任卓正要拿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對啊,您怎么知道?”
“上面沒有數字。”張姨舔了舔嘴唇:“雖然姨我看不懂字,但數字還是能看懂的。”
原來只是這樣……
“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許任卓站起身子,他覺得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今晚不在這里吃飯么?”
若是平常,許任卓讀完信肯定會留下來吃飯,只是今天實在沒有那個心情。
“不用了張姨,等一下我還約了人。”
“這樣子……”張姨的眼中再次閃過了失落,只是這次許任卓沒有注意到。
……
聽到這里,邱禾青打斷了許任卓的話,問道:“你真的不知道,你那個朋友去哪了么?”
“不知道,我也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雖然背景故事可以像放電影一樣在腦子里回顧,但就是沒有那種感覺。”許任卓在讀背景故事的時候,那些畫面一幕幕地涌上心頭,好像他真的經歷過這些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