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任卓和邱禾青幫冬兒的母親留在醫館料理后事,梁愷吉則被章柯瑪邀一家酒館談事。
“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章柯瑪舉起酒杯伸手上前。
梁愷吉無精打采地拿起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兩個人相繼把酒喝下肚,梁愷吉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他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中,沒緩過來。
章柯瑪見梁愷吉沒有答復,幫他倒酒繼續說道:“我想請你當我的副手。”
梁愷吉看著杯中酒自己的倒影,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我查過你的檔案,你之前有打死過一個去村莊鬧事的人吧?”
梁愷吉“嗯”著點了一下頭。
“如果我情報沒錯,很多人都是看到被你打死的那個人是憑空消失的對吧?”章柯瑪一捋胡須,露出一副別有深意的表情。
這次梁愷吉終于抬起頭來看著章柯瑪,腦子里的另一件事也被放到一邊。
章柯瑪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自己的酒杯倒滿后一飲而盡。
“我知道,達到一定的境界,人死后凡體不會遺留在人間,所以被你打死的那個人實力一定是接近神級的實力,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實力也是神級的么?”梁愷吉不傻,自然能聽明白這個總捕司話里的意思:“這就是你要找我當你副手的原因?”
章柯瑪正想回復些什么,小二的出現打斷了他。
“兩位客人請慢用。”把酒菜放下后,小二便離開了。
“先吃點,”章柯瑪隨手夾起一顆花生拋入口中:“這當然不是唯一的原因。”
梁愷吉也不客氣,反正是不是他請客,他拿起一個雞爪就開啃,一副愿聞其詳的樣子。
“最近發生了一些重大的案子,其中一件與你有關。”章柯瑪看著梁愷吉粗狂的吃相,頓時開始有些喜歡這個中年伙子,他所生活的圈子大多數都是皇權富貴,有太多的禮數,就連他的下屬也因為他的身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除了自家那對兒女,很少能看見像梁愷吉一樣一點都不受他身份所影響的人了。
“怎么說?”梁愷吉現在嘴上都是油,看了一下放在桌角的紙巾,放棄了想要擦嘴的念頭。
章柯瑪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身子向前探,低下聲音說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梁愷吉想都沒想就搖頭,來這近半個月,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那就奇了怪了,”章柯瑪縮回身子又捋胡須:“有人看到了你殺死了我們刑部的人。”
“我?”梁愷吉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心里又想:會不會是這個角色之外留下來的爛攤子,難道我是一個亡命之徒?
“對,”章柯瑪點點頭:“就在你打死那人不久之后,你就把當初去組織搶劫演習的那些捕快們都殺掉了。”
章柯瑪說這話的時候在不斷地留意梁愷吉的表情,只要他說謊,不說百分之百,章柯瑪可以百分之九十九識破謊言,這是他的技能之一。
“不,我沒有。”梁愷吉回答得很堅定。
章柯瑪不由地松了一口氣——他沒有撒謊。
“我相信你,”章柯瑪的表情突然變得和藹起來,他并不打算把自己能識破謊言的技能告訴梁愷吉:“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忘了。”梁愷吉低著頭,又拿起一個雞爪。
他說謊了——章柯瑪的這個技能可以持續三分鐘之久,三分鐘內,只要沒人對他的技能進行專門的防御,他可是輕松識破各種謊言。
然而梁愷吉并沒有說謊,他是不知道,只不過換了一個說法而已。
“那你有興趣當我的副手去尋找真相么?”章柯瑪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