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都能認出她來啊?”梁愷吉有些驚訝,按理來說五歲的邱禾青和現在的樣子肯定差別很大。
“是因為我一頭金發吧?”邱禾青拿起茶來喝了一口。
“難道你五歲頭發就是金色的?”梁愷吉伸手去碰一下邱禾青的頭發,卻被她瞪了回去。
“不僅如此,丞相一家的頭發都是金色的。”中年男子知道邱禾青的身份之后,眼里好像點燃了希望。
“丞相?”梁愷吉詫異地看著邱禾青:“這樣說的話,你是丞相的女兒?你之前……”
沒等梁愷吉說完,邱禾青就打斷了他:“我這不是怕嚇著你嘛?打算遲點再告訴你。”
中年男子輕咳幾聲,饒有歉意地對邱禾青說道:“邱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他不知曉你的身份。”
“不礙事,”邱禾青搖搖頭:“反正他遲早都會知道,我們現在還是來說正事吧,你找我們來是要干什么?”
中年男子的臉秒變嚴肅,聲音也低沉起來:“我懷疑,犬子被奪舍了……”
邱禾青和梁愷吉互看一眼,都沒有說話。
中年男子繼續說道:“最近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以前他也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在我的眼皮底下,他都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最近,他做的事情越來越過分,只要是你們想得到的壞事,他都做過,而且他實力大增,我是70級的武者,據我所知,犬子的級別最多也就30級,但有一次我們交手,我完全看不清他的動作,我就知道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現在我府上的那些下人大多數都以他為首,他讓下人往西走,下人絕對不會往東走,有些下人甚至連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梁愷吉和邱禾青心里當然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們也不能跟這個可憐的父親說真話。
安慰了幾句之后,梁愷吉亮出了他副捕司的令牌,這讓中年男子嚇得一哆嗦,本來有一個丞相的女兒已經夠吃驚了,現在居然還來了一個副捕司。
“今天我去你家就是為了抓他,可你家看門口那個下人實在是太囂張了,門都不讓我們進。”
中年男子低下頭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那看門的是那混賬的親信,天不怕地不怕,別說是你了,就算他不給我進,我也得走后門。”
見梁愷吉和邱禾青沒有什么表示,中年男子忽然站起來挪開椅子,向他們跪了下來。
“哎哎哎?你什么情況?”邱禾青梁愷吉同時起身,他們見不得人在他面前下跪,而且還是這么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但,無論梁愷吉怎么扶中年男子,他就是不愿意起來,他甚至還打算磕頭,幸好被梁愷吉攔下。
“你們能幫我么?幫我把犬子給找回來吧!把那個奪舍的人給趕走,孩子他娘現在天天淚流滿面,就算知道現在的這個汪元不是她的孩子,她也要每天偷偷看望他。”
“汪叔,你先起來。”邱禾青溫柔地架著中年男子的手臂,作為一個常年缺少父愛的孩子,此時她的眼眶有些濕潤。
中年男子就是很倔:“你們答應我,我就起來。”
“好好好,我們答應你。”梁愷吉話不過大腦就直接回道。
邱禾青此時看梁愷吉的眼神有些復雜,因為她知道,中年男子所拜托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
出了酒樓以后,中年男子感恩戴德地與他們道別,梁愷吉沒有回頭,只是背對著他與他揮了揮手。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邱禾青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汪元和我們一樣是玩家,我們只有消滅他這一條路。”
“我不知道,”梁愷吉雙手枕著頭:“但我不想看到他傷心的樣子。”
邱禾青沉默,她當然也明白梁愷吉的心情,只是這個謊言遲早會被揭穿,他們的兒子不可能再回來了,這連善意的謊言都算不上,只是在拖延時間。
十分鐘后,梁愷吉又開口:“你說……我們能不能把玩家從游戲角色身上趕出去呢?”
邱禾青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把一個玩家重新變成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