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捕長對于邱禾青的好感明顯要大于梁愷吉,丞相的女兒就是不一樣,知書達理,都用商量的語氣說話。
片刻后,凌府所有下人在邱禾青面前一字排開,邱禾青先從他們面前來回走了幾趟,完全不說話,給住足了他們壓力。
最后,邱禾青吩咐梁愷吉些什么后走近一間書房里。
梁愷吉扯著嗓子大喊:“你們一個個排隊進書房里,丞相的女兒有事情要問!”
聽到這里,凌知府的眼睛瞪大了一些,透露著擔心的神色。
“丞相的女兒”是邱禾青特地囑咐梁愷吉說的,目的就是給那些下人們一個心理震懾。
果不其然,第一個進房間的人身體有些許顫抖。
“你們少爺今天在家么?”邱禾青的態度很好,先是讓被問著坐下,再臉色溫和地問道。
這讓被問著更感覺到不適,馬上低下頭,然后再猛搖頭。
“你說的可是真話?要是說假話被發現了,你知道外面有一個副捕司吧?你應該知道副捕司意味著什么。”
那下人眼睛往上一瞟,馬上又恢復原樣,說了一句完全與問題無關的話:“老爺只有少爺一個孩子……”
邱禾青點點頭,明白了些什么,手一擺:“你出去吧,記得把下一位給叫過來。”
下人如釋重負,逃似地跑了出去。
后面的問下人的的問題和都回答大同小異,一點也不肯透露凌貝到底去哪里了。
問完最后一位仆人后,邱禾青從書房了走了出來,并關上了門。
“怎么樣?你都問出什么了。”看見邱禾青出來了,梁愷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邱禾青輕輕搖了搖頭:“我們走吧。”
“就這樣走了?”梁愷吉不可置信地問:“你問了那么久,出來就說一句‘我們走吧’?”
邱禾青沒有回答,反而是走到凌知府面前:“您是一位好官,但不是一位好父親。”
本來還如臨大敵般緊繃著的凌知府的河堤一下子就被擊破了,眼睛有些婆娑。
“您說得對,我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
邱禾青向他輕輕點頭,回了一句“打擾了”,便回到梁愷吉身旁:“走吧,別看了,我們要抓的是凌貝,可不是凌知府。”
梁愷吉一臉迷茫地看著邱禾青,他不知道邱禾青剛才那句話為什么那么有魔力,好像吧那個凌知府給弄哭了?這也太酷了吧?說說話就能把人給弄哭。
梁愷吉把心底地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邱禾青。
邱禾青的回答只有一個眼神:說了你也不會懂!
出到凌府大門時,梁愷吉他們發現一大堆百姓在門口前站著,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看到他們走了出來,稍微膽大一點的問道:“金捕頭,凌知府沒有犯什么事吧?”
“沒有,”金捕頭實話實說:“我們不是來抓凌知府的,是來抓凌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