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臉笑容的郭振華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幾次張口也不知道該怎么如何解釋。
身后一群郭家人也紛紛聞言低下頭,不敢直視上面一雙雙鋒利的眼睛,三年前他們郭家對于上門祈求幫助的裴家,真的可謂是極盡羞辱,這是一件無法推脫的事實,同時也在郭家至今所做的最為后悔的一件事。
早知道青州裴家所生出來的兒子如此妖孽,他們豈敢那樣,早就如供神佛一般,每天供在宗祠燒香祈禱,祈求天降大運于郭家。
“這個……這個我們最后不也是出手幫助了么,給了她一萬塊錢……”
忽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弱不可聞的響起,雖然聲音很小,可在此刻寂靜的大廳中,還是被所有人都聽到了!
郭詩韻低沉腦袋的嬌軀狠狠顫抖了一下,而至于裴念慈則整個人如踩了尾巴的小野貓,徹底炸了,憤怒站起身,怒聲伸出手指大聲呵斥:“對!你們是給了一萬塊錢!這一點我承認!”
“但我想問你們的是,我母親膝蓋上、手上以及那滿身的傷痕血跡,它們從哪來來的?”
所有郭家人鴉雀無聲,一個個不敢直視裴念慈那一雙憤怒的眼睛。
“呵呵,你們不說是不是?”
裴念慈見狀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斥著濃濃的怨恨:“好!那我告訴你們!我母親身上的那些傷痕全都是被你們郭家人給弄的,為了給我重傷的父親看病,她一個人跪在你們郭家的門外面,受盡了郭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無數人的唾罵羞辱!”
“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念慈,你說什么?!”
裴東來瞪大了眼睛,豁然站起身,全身爆發出一股森然的寒氣。
當時的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還真不知道這件事,而無論是妻子郭詩韻也好,女兒裴念慈也罷,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他或許還被一直蒙在鼓里。
裴念慈將目光落到了全身布滿森然寒氣的父親身上,冷聲道:“爸!這一切都是我母親不讓說的!”
“是他們!就是他們這群人面獸心的混蛋,他們在我母親跪在門前祈求幫助的時候,用皮鞭抽打,用石塊扔砸,吐口水,肆意辱罵,大聲喊著賤人,雜種……”
“這一切都是我偷偷躲在遠處看見的,就連母親自己都不知道我偷偷跟著她……”
“最后,郭家人好像施舍乞丐一般,扔給了我母親一萬塊錢!”
轟隆!
驚人的爆炸聲突然傳來,帶起陣陣凜冽的罡風,無數藥物漫天飛舞,錦盒碎裂一地,始終不發一言,甄別藥材的裴君臨身上爆發出一股讓人心悸的煞氣。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血淋淋的往事,可裴君臨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和憤怒!
所有人臉色紛紛變了,尤其是郭家眾人,更是如此!
他們最為恐懼的就是眼前這個煞神了!
否則,以郭家的尿性和自命非凡的高人一等,豈會主動做出這種登門道歉的事情?!
“郭家人,你們還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