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師娘頭上插著的那只半步搖。”江芃更是有些著急的說道。
仆人皺著的眉頭松了下來。
他仿佛很是不在意一般的說道:“她以前是你的師娘,現在只是一具尸體。尸體身上的東西很不祥。更何況是掉了腦袋之后,腦袋上的東西。”
江芃的臉又有一些猙獰。
他一腳踹開馬車車廂的門,不顧趕車人的驚慌,直接抬手抓牢韁繩狠狠的向后一勒。
架馬車的馬便是一聲嘶吼,停了下來。
江芃低聲吼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仆人的臉色也終于陰沉了下來,他盯著看向他的江芃說道:“這些都是那些光明正大所謂君子的言行,咱們不配擁有。如果你這樣說,那你就是欺師滅祖。”
江芃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腦海中又想起了那個比他還小一些的女孩,他說道:“我要回去。”
“我們正是要回去。”
“可是我說的是要回我師父家。”
“你沒有師父。”
“他就是我師父。”
江芃與仆人互不相讓的看著對方。
終于,仆人改變了眼神,嘆息了一聲說道:“為何回去?”
“半步搖。”
仆人啞然,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僅僅是為了一只半步搖?”
江芃搖了搖頭,然后意興闌珊的說道:“終究是我師父師母,不可讓他們曝尸荒野。”
仆人搖了搖頭,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咱們回不去。”
江芃一怔,然后奮力的跳起。他站在馬車的車椽之上對著仆人怒目而視,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為何?”
仆人一瞬間好似沒有了精神氣,他淡淡的開口道:“現在的這個時候,恐怕主家的人在那里。”
“主家?”江芃一頭霧水。
仆人有些狐疑的看著江芃,然后不確定的說道:“少爺當真不記得主家?”
江芃尷尬的笑了笑,他只是穿越而來,就好似借殼重生一般,并不知道這里的任何情況。
仆人看著江芃的模樣,臉色一變,有些慘白,身體也抖動了一下。
更是有些哆哆嗦嗦的問道:“少爺可還記得我?”
江芃又是一陣尷尬。
那仆人險些摔下馬去。
不過,他猛然的向前一探身體,右手突然就抓住了江芃的手腕。
江芃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一陣的酥麻。
不過,仆人抓的快,放手的更快。
江芃酥麻的感覺還沒有消散,仆人就已經松開了他的手腕。
江芃心中有些忐忑的看著仆人。
而仆人的臉色也變了回來,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才說道:“主家便是可以代表我們華明正大的生活在世人眼睛中的族人。”
江芃本來想著仆人是否發現了他并不是真正的江芃時,仆人卻直接回答了剛才他問出的問題。
江芃微微沉吟了半晌,這才慢慢騰騰的又問道:“他們又為何要去我師父家?”
仆人有些難堪的說道:“主家只負責發出命令,我們只負責行動。不問緣由。”
江芃一聽,冷喝一聲道:“是他們要求我殺了我師父一家?”
仆人點了點頭。
江芃二話不說,轉頭就去勒韁繩。
仆人又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少爺往哪里去?”
“我師父家。”
“這不符合規矩。”
“憑什么要我符合規矩?”
江芃轉頭冷冷的看著仆人,在穿越之前,作為富二代的江芃說話自然而然的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仆人一陣愕然之色,然后有些不悅的說道:“這是千古傳承下來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