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整個風華鏢局今日如同過年一般。
江一已經雙眼朦朧。
江三的白色袍子也已經沾染了酒漬。
而江十,更是已經醉到不省人事。
就是這個時候,江芃與江三十六一人拉著一匹馬,站在了風華鏢局的后門。
江芃雖然很能喝酒,可是今日卻也是有些暈乎。
尤其是夜晚的風一吹,整個人都有一種飄在云端的感覺。
江芃回頭看了看東倒西歪的眾人,然后對著江三十六說道:“是九源鎮的上官家?”
江三十六點了點頭。
“主家當真是要趕盡殺絕?”江芃翻身上馬,然后語氣不明的說道。
江三十六同樣已經騎在了馬上,他嘴角一撇,然后懶洋洋的對江芃說道:“狠不狠咱們不知道,反正背黑鍋的是咱們。就算整個江湖的人都被咱們殺了,那最后人家還是正大光明,而咱們就是過街老鼠。”
江芃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身后,這才打馬向著黑暗中奔去。
江三十六不敢怠慢,同樣追著江芃而去,只是,在他剛走,一道聲音飄來:“你說這群老家伙們真的喝多了?”
這聲音是江芃的聲音。
而風華鏢局的院子中,原本都已經醉倒的幾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他們圍坐在一起。
江一開口道:“莫不是那小子看出了什么?”
江三嘿嘿一笑,看起來頗為猥瑣,哪里還有剛才看上去英俊瀟灑的模樣。
他開口說道:“這娃子倒是聰明。”
眾人點頭。
他繼續說道:“看來日后我陰族確實是要崛起了。”
“我們當真要與主家掰手腕?”一直沒有吭聲的江二說道。
江三忽扇了幾下手中的扇子,然后對著虎背熊腰的江二說道:“二哥,少爺說的對,我們要將腰子挺直了。我們都是江家的人,憑什么他們可以享受著陽光,又對我們吆五喝六?憑什么我們就只能獨自在陰暗出生活?”
江二看了看江一,然后徐徐的說道:“祖宗的規矩不可不守,一陰一陽,總有一支可能留下血脈。”
其余眾人聽完江二的話都是搖了搖頭。
而江十更是如此,他突然想到了在冷家莊內,白供奉對于他的態度,所以,情急之下,他一拍桌子直接大聲說道:“狗屁的祖宗規矩,祖宗規定了我們就必須依附于主家了?祖宗規定外姓之人可以對著我們吆五喝六了?”
江一聽著眾人在不斷的討論著,而他的手指正在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
突然,他直接開口打斷眾人說道:“你們說……”
江一沉吟了半晌,終于又接著說道:“你們說江芃他還是我那兒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