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下去了,兩串淚花往下淌。
楊青菀面上的笑容也淡了淡。
若是以往,跟前的這位最是會化解這種小沖突,只要二人之間有些許的不睦,她都能第一時間處理得順當。這當口,卻是她主動挑起了“戰爭”。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楊青菀這般想著,當下便警惕了兩分。她不自覺地環視了四周,將將轉了個身,便看到大權臣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門口處。
不知是誰給端去了只杌子,這會兒就坐在那里悠哉悠哉喝著茶。看這情況,也不知是來了多久,怕是又把一切都給看在了眼底。
只因著她再次占了個不利的位置,背對著門口,故而等她自己發現的時候竟又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也無怪乎她的四妹妹會忽然裝委屈和無辜,擺明是要演給這位祖宗看的。
楊青菀這般想著,不免把右側的楊青玉哀怨地望著,自是怪他再一次沒提醒自己,又把自己給‘出賣’了。
楊青玉摸了摸鼻頭,這會兒才輕咳了一聲,抬手與門口處的人打了招呼。
“沈相是何時來的?也不吱個聲,倒是害得我都沒能親自去迎了你。”
他一面說,一面借著這個由頭便撤出了兩個妹妹之間的戰場。
楊青菀豈能讓他如愿?當下斜瞥了他一眼。
后者接到自家親妹所傳遞的訊息后,心知自己怕是走不掉的了,只能端著張故作溫和的臉坐了回去。
又覺得不能白白便宜了遠遠坐著看戲的人,當下又開口邀他。
那位的白玉臉甚為出挑,一雙黑眸深不見底。遙遙把氛圍看著相當怪異的三兄妹望了望之后,便十分識趣地輕笑著回話,“你們兄妹之間在談事,我一個外人參與進去委實不合適。我就坐在這里等著,待你們聊夠了我們再處理其他的事也不遲。”
他回答得十分圓滑,顯然并不打算把楊青玉撈出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