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小妖已經不在房間了。
隔壁的白老倒是還在,卻是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論實戰能力,白老當年遠勝過我,這些年因舊傷復發境界退化,也只稍微比我弱一點而已。”柳依武周暗暗心驚,“李桑這家伙,居然能在白老的保護下,把小妖綁走?”
只聽白老虛弱地說:“是……是黑衣俱樂部的人。是李桑!還有一個沒見過的女人。”
沒見過的女人?柳依武周心說李桑這次還帶了幫手么?
牧寅扶起老人:“他們把小妖帶去哪兒了?”
白老咬牙,憤恨道:“他們讓我帶話,說想要人的話,去鎮上最大的賭場。你們倆不用管我,快去……快去救人!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死不了。咳咳咳,咳咳咳——!”
柳依武周于是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讓胖子分一部分人來酒店照顧白老,其余人不用來酒店了,直接去賭場。
放下電話之后,她和牧寅馬不停蹄,前往鎮上最大的賭場。
牧寅從酒店出來之后,就不再說話了,默默把心態、狀態,都調整到最佳。
既然速成一個傳承戰技不可能,那就盡量在戰斗之前,能用弱柔經調和多少自己的各項能力,就調和多少吧。
本來沒黑衣俱樂部這檔子事兒的話,牧寅這時候已經暫時放下修行,回房間休息了。
為什么偏偏就不讓自己休息呢?為什么就非要逼著自己用這種極限式的方式修行?為什么?!
牧寅眼色冷然,呼吸深沉。
雖然知道可能性小到幾乎不可能,但萬一……萬一等會兒自己真突破到了戰技階,那牧寅一定會讓黑衣俱樂部的人知道:有些人招惹一次之后還不長記性來招惹第二次的話,會后悔一輩子。
就這樣,三分鐘后,柳依武周和牧寅趕到了——
古鎮最繁華的中心廣場不遠處的賭場。
賭場很喧鬧,古鎮大部分人都去廣場看表演的時候,也就只有賭客們的注意力仍在賭桌上下不來了。
仗著重生后出色的視覺,進入賭場的第一時間,牧寅就在人群中鎖定了三個身影。
只見正前方一張賭桌邊上,唐小妖被一個極有女人味的年輕女人反扣著手腕,臉色憤怒,身體卻動彈不得。
看到唐小妖安然無恙,只是被扣下了,牧寅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看到那女人的時候,卻是一怔:“這女人身上的氣息,怎么好像不是混血種,而是我熟悉的……”
唐小妖和那女人旁邊,則是一個叼著煙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坐在桌邊,悠然翹著二郎腿,似乎不是一個無論這件事如何結束都免不了被七圈公約懲罰的綁架犯,而是一個悠閑懶散的絕世賭客。
這一刻牧寅有種奇怪的感覺:賭場之于那叼煙年輕人而言,簡直像是家一樣,來到賭場,似乎便如魚得水!
至于周圍的四面八方,除了荷官、陪玩、保安等工作人員,其余大部分自然都是賭客,也就只有這些沉迷在賭桌上的人,可以完全無視中心廣場的聯歡活動。
而在人群中,牧寅看到秦羽鷹、看到了一些昨夜被自己收拾過的面孔。
還看到了不久前在酒吧被柳依武周教訓過的家伙們。
這果然是一個黑衣俱樂部布下的局!
而這賭場,便是終局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