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沉拿著餅回了屋子,陶文淵已經走了。
山長伸長了脖子,嗅了嗅,“你這拿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香啊!我這肚子剛巧餓了,快給我嘗嘗。”
蕭墨沉無奈,只能把姜逐霜給他的餅子給拿了兩個出來。
“是桃花餅。”
山長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唔,真香,餡兒甜而不膩,入口便是桃花的清香,外皮酥脆……
雖然有些涼了,但這手藝是不錯,尤其是這揉面的手藝,扎實,不然哪兒能有這么緊實的外皮……”
“您喜歡就好。”
“再給我兩個,特別是那個甜味的,這豆沙餡兒做得格外的好,比我在外頭吃的別的好吃,一點都不膩味。”
山長飛快地吃完了兩個,又伸手來要。
蕭墨沉卻不肯再給了,“山長,您已經吃了兩個了,大夫說了您不宜多吃甜食,少食多餐,少吃多動,您忘了?”
山長聞言,撇了撇嘴,“小氣就小氣,拿大夫搪塞我什么?當我不知道,是那姑娘給的謝禮嘛!明明是自己也好這口甜食,還非得與我爭,我可是你師長……”
說著,竟是像個孩子一樣耍賴了。
“山長。您若是病好了,您想吃多少,學生都給您去買。”
山長見鬧騰都沒用,不由鼓了鼓腮幫子,痛心疾首。
“阿沉啊,你咋就成了這模樣兒了!你以前多聽話的孩子,那么順著我的……”
“那是您現在病了,大夫給了醫囑的。”
蕭墨沉面對著他的無理取鬧,一臉冷漠。
只是扭頭給他取了旁邊炭爐上的水壺,給他又沖泡了一壺熱茶,“您還是喝點水吧。”
“沒有茶葉的水是沒有靈魂的,我不喝。”山長別開了臉。
“等會要喝藥,您不能再喝茶了。不然藥效就沒了!”蕭墨沉不為所動。
山長恨恨地磨了磨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驟然湊了過來。
“我說阿沉啊,剛才那姑娘,你是不是……中意她啊?我可很少看你那么關照一個姑娘。
我昨兒個就聽說人說外頭有人賣桃花餅,應該就是她了吧!”
“師長慎言,我與阿霜姑娘只是同鄉!”
“嘖嘖,這兒就咱兩個,還能被誰聽了去。我就與你私下議論議論,你什么德行我不曉得,這會兒裝啥子哦!”
山長說著說著,方言都出來了。
“小子,聽我一言,要是真喜歡,咱就得趕緊下手,那姑娘瞧著也是個好的。
進退有度,說話自有章法。好女不愁嫁的,晚了,你哭都不知道哪兒哭去!”
蕭墨沉動作一頓,撫了撫衣袖的褶子,“我該去上課了。”
“阿沉,明年的科考,你還是準備準備吧!你是個好苗子,總是不能這么耽擱了,只要你能進考場,就能順利的。總是得——搏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