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都看了一圈,算是各自都有了心得,鄭恒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葉師爺問道,“鄭公子,如何?能治嗎?”
“這都是些蟲病,不礙事的。我都能治的!”鄭恒信心滿滿,扭頭看向一側不說話的姜逐霜,“怎么樣?姜姑娘是打算就此認輸嗎?哼,你若是認輸的話,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出去繞著奉新縣轉兩圈大喊自己是廢物就成了。”
這雖然瞧著不痛不癢的,但是,卻極為的羞辱人。
一旦這么做,豈不是跟逼著姑娘自盡一樣殘忍!沒了臉面,一個姑娘家可不就是連做人嫁人都沒了資格,得成為人一輩子的笑柄!
姜櫻聽著臉漲紅,握緊了拳頭,“我姐才不是廢物!你,你胡說什么,我姐厲害著呢,上回她就贏了楊花匠。你也贏不了我姐的!”
她恨不得沖上去就撓花了鄭恒那囂張的臉!
姜逐霜挑了挑眉,“這句話我也原樣奉還給鄭公子你!現在你要是退出,我也不會為難你!”
葉師爺瞧了眼鄭恒的臉色,忙呵斥道,“姑娘,做人別太滿!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再胡咧咧,信不信我請你出去。”
葉師爺是擺明了偏袒鄭恒的。
“姜逐霜,你要真厲害,你就說說這些是什么病癥?”楊花匠嚷嚷道。
“銹病,角蠟蚧,蚜蟲等,分別一共五種花木病癥。”姜逐霜回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分明是蟲癥!”
鄭恒本來還有些擔心,一聽姜逐霜說的那些名字,他是一個都聽不懂的,頓時就覺得她是胡言亂語的。
他這信心也因此更足了,“葉師爺,既然她那么有信心,那我們就比吧!我剛數過,這里一共有十八盆花,就一人一半。”
“這,這垂絲海棠一盆都得近二兩銀子了,更不用說這運過來的一應費用。”葉師爺有些忐忑。
他開始還以為分個兩三盆當比試就不錯了,誰知道一下子那么多,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一個月月錢也不過是二兩啊!
“不若,鄭公子你就給她兩盤試試,屆時她若是治不好,就打她板子……”
鄭恒似笑非笑,“姜姑娘可是信心滿滿,覺得自己一定能治好。葉師爺何必給她出這個頭,指不定她還不一定感激你!這可是我們剛才說好的。是不是啊,姜姑娘?”
姜逐霜何嘗不知他的險惡用心,冷冷淡淡地頷首。“是!”
葉師爺卻是越發擔心了,“那可是十八盆垂絲海棠,我,我還是得請示下夫人老爺的。”
很快,葉師爺就去請示了縣令和縣令夫人,回來的時候,他身后就跟了個身著官服男人,三十歲上下的年紀,白面無須,周身都是儒雅的氣質。
顯然,這就是縣太爺了。
葉師爺忙介紹道,“我們老爺聽說你們要比試,特地過來看看。”
幾人連忙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