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完就覺得腳都是臟的,忙走到一旁的草堆里擦鞋。
楊花匠被踢中脆弱的地步,發出嗷嗚的痛呼,卻只能捂住下面不停的跳腳,面目猙獰,“你,你等著黃毛丫頭,有你苦頭吃的……痛死我了……”
楊花匠才放完狠話沒一天,他們養的那幾盆海棠就果然如姜逐霜所言,開始一盆接著一盆地枯死或病死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了。
本來楊花匠還在鄭恒說笑姜逐霜的愚昧不堪,就看到昨天還好好的海棠突然就枯死了幾盆,是那種整個就干掉的,根本,沒法兒救的。
“怎么,怎么回事?這花怎么就……”楊花匠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鄭恒的臉色都變了,他忙沖了進去,就開始四處檢查了起來,除去死去的四盆,還有五盆,比起之前的精神,現在看起來就是打著蔫兒的,花身上甚至還能蟲子游走。
他咬緊了牙關,“還愣著干嘛?還不把我爹配著救急藥拿來,快!”
“哦哦!”楊花匠恍然回神,就開始在提著的籃子里翻,因為太過恍神,瓷瓶就滾到地上了。
鄭恒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刮子,“罩子放亮點不會嗎?這是我爹配的藥,個個都金貴,你要是打碎了,殺了你都賠不起!”
說完,他就搶過那籃子,自己抖著手就去配藥澆花。
楊花匠心里充滿了恐慌,他急急道,“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們不是按照師傅教的那樣兒治花的嗎?就是藥的次序都是正確的,怎么會……這回可是趙家請咱們來的,如果,如果咱們治不好,別說縣太爺,趙家也是不會給咱們好果子吃的……師兄,我怕師傅他……”
鄭恒有個親爹給力,但是他卻是什么背景都沒有,若是真的讓趙家得罪了縣令,他肯定以后連奉新都不能待了。
而且,到時候他師傅肯定也會因為他偷偷把鄭恒拉來這里治花,甚至還砸了他的招牌發難他的……
鄭恒面色鐵青,“你慌什么?垂絲海棠本來就是嬌貴花種,染病了治好的本來就不多,也就是我爹厲害,才能妙手回春,旁的有幾個有這個本事!咱們用我爹的藥都治不好,姜姓那丫頭,難道還能比我爹還厲害?恐怕現在哭得更慘。只要咱們能保住剩下的花,甚至比她的養活得多,那咱們就能贏!”
抹了把臉,他咬了咬牙,陰沉著臉,“這件事先別讓葉師爺知道,這剩下的五盤繼續放出去曬太陽,但死了的就放在里面。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之前那股勝券在握的慵懶此時都被焦灼代替,鄭恒臉色難看至極,“再讓趙家找人問問,哪兒有賣垂絲海棠的!多少錢都給買回來,趙家跟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他們不會不幫的。”
只能做雙手準備了。
楊花匠六神無主,此時自然是他說什么都聽著的。
“是,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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