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在座位上繼續運轉鍛體之術來強化肉身,周身的靈氣匯聚到丹田之內,隨即按照特定的功法路線行走,不斷地淬煉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這功法是他以前在一處上古遺跡所得,每天只需運行七個周天,便會渾身舒泰,精力旺盛,而且在修煉時沒有任何異象,完全不用擔心被人察覺。
但易安卻有些不滿意。
“按照這種進度,就算練上幾百年也休想恢復至全盛狀態,得想個法子,看看有沒有什么天材地寶之類的。”按照易安的想法,地球雖說不上多大,但也至少存在了幾十億年,而且靈氣幾乎未被發掘,甚為濃郁,說沒有什么珍貴藥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在紙上寫出幾種藥材,準備晚自習下課后去中藥店碰碰運氣,如果這個世界有玄炎淬體液的材料,那么他肉身的提升速度會大大加快。
他又將目光轉向趙和萱,這個女孩不是常人,應該對這些東西有所了解,但他們從高一開學到現在,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除了這次借飯卡以外根本沒什么交情,所以這個想法也只能暫時放在一邊,沒準對方知曉了一些秘密之后還會采取什么行動也說不定,尋常人他并不放在眼里,但誰又能保證這個世界不會有什么特別恐怖的家伙存在?現在自保能力不夠,還是低調一點為好。
晚自習很快結束,易安便收拾一下準備回住處了。
說起住處,易安又覺得有些好笑,因為他為人處世不行,導致與寢室其他人不和,無奈之下只好辦了走讀,父母也只是普通人,卻每個月都要給他支付一千元的房租。
夜色已深,易安的住處比較遠,他走在馬路上,感受著這個世界不一樣的氣息,泛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白天喧鬧的街頭也在此刻安靜下來,除了偶爾路過的大貨車之外,便只剩下空曠的馬路了。
走到一個小巷入口,易安的步伐卻停滯不前。
只見迎面走過來三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混混,帶頭的叼著根煙,嘴里還嚼著一口檳榔,左手握著甩棍,走起路來像是一顛一顛的,像是在腳底踩著個簸箕。
還沒等易安開口說話,那人便深吸了一口煙,歪著脖吐到易安的臉上,說起話來腦袋一抖一抖的,像是被電擊一樣:“兄弟,哥幾個手頭有點緊,資助一下唄?”
“你們是誰?”在易安的記憶中,這一帶治安還不錯,從未出現過混混,為什么偏偏這次在深夜出現在自己的必經之路?長期生存在修真界的他一直保持著這份警惕性。
領頭的發現這個學生如此鎮定,也稍微正經起來,將偏著的頭微微抬正,不屑地說道:“我TM你爹!廢話少說,兄弟們沒煙抽了,不想缺胳膊少腿兒的就痛快交錢!”
“難道是自己多慮了?”不過想來自己仇家雖然不少,但也不至于找些社會人將自己弄殘吧。
“嘿!你小子嚇傻了吧!”男子又抽了口煙,隨手將煙頭扔向易安的腦袋。
易安頭微微一側,那只煙頭便越過他,落在地上,撞出一團火星,煙蒂雖滅,卻讓易安心中升起一團火,記得上一個這樣侮辱人的家伙,墳頭草已經幾米高了!
領頭見形勢有些不妙,這次似乎遇到一個狠茬子,身后的兩個跟班也從口袋里抽出一把裝潢刀。
就在他們正準備動手的時候,易安的身后突然飛過來兩個梨,直接打在那兩個跟班的眼睛上,撞個稀巴爛。
那兩跟班直接捂著眼睛痛呼,易安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今天借他飯卡的趙和萱!
“小娘皮,你找死!”領頭的拎著甩棍便向趙和萱抽去。
本來易安還想著拌他一腳,但趙和萱卻以更快的速度沖了過來,一抬腿,這個小混混便被踹飛,落到三米以外的空地,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
其余跟班見老大被一腳踹出三米,連眼部的疼痛都給忘了,直接扶著昏迷的老大灰溜溜地逃走了。
“今天已經謝你好幾次了。”易安笑道。
趙和萱一雙剪水瞳盯著易安看了許久,這家伙的膽量不小啊,面對三個混混還如此鎮定,難不成真是出一次大事,把腦袋給打醒了?
飛快思索一陣,她便將這事暫時拋在腦后,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今天這事不要往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