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黑灞搖頭道：“大王沒讓停，說是這次用不上了，興許下次就用上了。”
陳凡一時愁眉苦臉的問道：“大哥，你說要是真打起來，你們拿那些猛火油去燒殺搶掠，這業力算誰頭上啊？”
“你想多了。”黑灞哈哈笑道：“這事壓根沒有什么業力。”
“沒業力？？？”陳凡驚了：“不是說凡殺生皆會產生業力的嗎？”
“少聽那些禿頭瞎扯。”黑灞一臉不屑道：“紫霄宮又不是他們佛門開設的道場，這因果功德業力如何計算可不是那些禿驢說了算。若殺生必沾業力，那這個世界上就沒神仙了。”
陳凡立時暗松一口氣，遂又好奇問道：“那大哥這業力又是如何產生的？”
黑灞凝重道：“心生魔障，放縱欲念，濫造殺孽，才會產生業力加身，死后被捉到地府必須經過清算才能重入輪回。知道外界修士為何不敢輕易涉足咱們的世界嗎？就是因為我們這里充斥著最容易使人心生魔障的混沌之氣！而尋常的殺伐最多只會沾染因果，并不會產生業力。這一次大王欲討伐神隕大陸也是那些人類行事太過肆無忌憚惹了太多‘因’，故而大王就是他們的‘果’。卻沒想到事到臨頭，那個人類大祭司甘愿以自己性命化解這場因果，才讓那些人類躲過一劫。”
陳凡問道：“大哥那為何我們生活在這里就沒事呢？”
黑灞苦笑道：“誰說沒事，你只是還沒見過墮落成魔的妖怪罷了！實際上我們這些尋常妖怪都難逃這一宿命，只是個先后罷了。除非你身具上古異獸血脈能夠抵抗混沌之氣的侵蝕否則墮落成魔只是一個遲早的事情，不過你也別太擔心，因為絕大部分妖怪都還沒吸夠足夠濃度的混沌之氣就先壽元耗盡了，壓根等不到墮落成魔的那一天。”
“哦，那我就放心了。”陳凡笑道：“能夠終老一死或許就是最好的歸宿吧。”
黑灞忽然一臉惆悵道：“曾經大哥我也是這般想的，可是有些妖怪就想逆天改命……”
陳凡立時聯想到了蜂后贈與他的那顆妖丹，據說也是一位想要逆天改命的妖王失敗后的遺物。
“大哥說的可是獨角貎獸王？”
“獨角貎獸王？”黑灞愣了一下，隨馬上搖頭道：“不是那位，我說的是妙云。”
“妙云妖王？？？”陳凡詫異了：“那位不靠譜的仙姑竟也要逆天改命？”
黑灞噗嗤一聲，樂道：“這話你敢當她面說嗎？”
“大哥說笑了，我還沒活膩味。”陳凡八卦之魂燃起追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跟我說說唄。”
黑灞想了想，嘆氣道：“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告訴你也無妨，但你千萬不要勸她，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嗯嗯嗯。”陳凡催道：“大哥你說，我聽著呢。”
“這事說來話長了……”黑灞醞釀了一下情緒緩緩道：“妙云她本為上古靈鶴，早已得了大造化可破例飛升仙界，可是她卻發下了宏愿：混沌不凈，誓不成仙！”
陳凡等了半天：“……沒了？”
“沒了。”黑灞點點頭。
陳凡發自肺腑的敬佩道：“大嫂她真是個……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