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問道：“民生如此凋零，那些仙門就不管管嗎？這人要是都跑光了，誰來伺候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師老爺們？”
“天下凡人何其多，仙門從不缺奴仆驅使。”白起苦笑道：“況且能進仙門當雜役可是各大幫會精英子弟才能享有的特權，而普通農家子弟可沒那資格，只能去依附各幫會為奴，好為后輩搏個出身。說不定經過幾代人的努力，也能博得一個進仙門當雜役的機會。”
陳凡搖頭感嘆，哪怕世道不同，皇權不在，階級依然存在，只不過是換了層身份。
這時房外傳來掌柜的腳步聲，白起躬身隱去身形。
“客官，您的酒菜來了。”掌柜敲開房門，將酒菜擺上桌子。
陳凡隨手打賞了他一顆銀豆子，邊吃喝邊順便向他打聽了一番當地的風土人情。
掌柜是土生土長的扶風郡人士，祖輩曾出過高人，去過蟠龍山上當過道童，成年后學得一身本事下山在城中開了這家客棧世代經營，傳到掌柜這一輩已經是六代了。
“掌柜的，我瞧你這土城里沒多少人，這家客棧還能維持的下去嗎？”陳凡吃了口小菜好奇問道。
掌柜笑答道：“客官您是外地來的，有所不知，您別看蔽店現在門庭冷落，那是因為還沒到時候。”
“沒到時候？”陳凡一臉訝然道：“你這開店還分淡旺兩季的？”
掌柜哈哈笑道：“客官所言不差，您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您趕在開春的時候來就會知道什么叫人山人海了。”
陳凡訝然問道：“哦？這里面有什么說法嗎？”
掌柜回答道：“不瞞客官，咱們這兒每年開春的時候，山上的各家仙觀都會大開山門招納弟子，這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各族子弟都能將城門給擠塌嘍。”
陳凡驚訝問道：“那無定觀每年開春都會招收弟子嗎？不知入門可有什么條件？”
掌柜頓時一臉汗顏道：“客官您聽差啦，小人說的只是山上的各家仙觀，可不是那有老神仙坐鎮的無定觀。”
陳凡一時啞然失笑，又問道：“是我聽差了，這蟠龍山上道觀很多嗎？”
掌柜答道：“最初的時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是想著沾沾仙氣，后來許多沒落了，大概還剩下百來座吧。不過能堅持下來的都是有仙師坐鎮的仙觀，所以每年趕來拜師的不知幾凡。”
陳凡微微點頭，又問道：“哪那無定觀還招不招弟子？”
掌柜搖頭道：“這個小人就不甚清楚了，畢竟老神仙的想法可不是我等俗人能夠猜想的。”
陳凡擺擺手，打發走了掌柜。
白起再次現身問道：“尊上要入無定觀？”
陳凡笑道：“只是想學一學御劍之術。”
白起一臉古怪表情，說道：“御劍之術只需筑基境界便可修煉，各大仙門基本上都有特有的御劍之法。不過要論起誰家御劍術最超凡，當屬天罡劍派與九宮劍派。尊上若有意，在下愿為引薦。”
陳凡擺擺手道：“不必如此麻煩，此事我早有打算。況且我們只是路過，沒那么多時間在此浪費。”
白起立即不再多言。
第二天一早，陳凡結賬離開了土城。
出了城后白起現身帶路，順著蟠龍山脈一路向西飛行。
隨著地勢越來越高，原本貧瘠的土地也變得越發荒涼，甚至百里之內不見人煙，反倒是各種野生動物隨處可見。
中午時分，白起指著遠處一座白雪皚皚的山峰說道：“尊上，過了那座大雪山就是震雷山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