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敬您一杯。”一臉春風得意的張恒向陳凡舉杯敬道：“若是沒有您，我們絕對不會占據如此有利局面。”
陳凡笑道：“我只不過當了個泥木雕塑，這面子還是靠你自己掙回來的。”
“若是沒有您坐鎮，那些蠻夷豈會賣我面子。”張恒搖頭道：“不管怎樣您都是我們的恩人，以后有什么需要但憑吩咐。”
陳凡玩味道：“這話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你領導的意思？”
張恒一臉正容道：“如您所想的那個意思。”
“這就很有意思了。”陳凡懂了，猜到神矛局因為沒了壽老這尊定海神針，急于重新另尋一條大腿抱上，要不然這次的超級英雄聯盟大會可能就是另一個局面了。
而已經有了良好關系又沒有利益沖突的陳凡無疑成為了他們心中最優人選。
只不過陳凡現在已經兩頭忙都快兼顧不過來了，哪還有閑工夫管這里的這點小事啊。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無利可圖。
陳凡總不能為了保障雞鴨豬肉供應而天天在這邊蹲著吧，那他別的事情都不用干了。
陳凡輕晃著酒杯，淡笑道：“我這人沒什么野心，唯一一點愛好就是四處閑逛嘗遍宇宙各地的美食。所以真有什么吩咐的話，你們以后可以幫我多留意一下各地的美食。”
張恒自然聽出了陳凡話中深意，心中略感失望，但表面上卻拍著胸脯滿口應下：“區區一件小事，請先生放心。”
陳凡點頭笑了笑，轉過身見到泰瑞爾終于擺脫了一眾政要的圍堵向他這邊走過來。
張恒立即知趣的告退轉身離開。
泰瑞爾來到陳凡面前，一晃酒杯道：“去外面透透氣？”
“好。”陳凡應了一聲，隨祂離開金碧輝煌的大廳，來到外面的庭院中。
一妖一神并肩憑欄眺望滿城萬家燈火。
“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泰瑞爾感嘆道。
陳凡笑道：“冕下，試問凡人城市如何能與天堂媲美。”
泰瑞爾喟嘆道：“天堂雖好，卻少了一點人間煙火氣。”
陳凡意味深長道：“煙火氣吸多了可就當不了高高在上的神仙了。”
泰瑞爾笑了笑，反問道：“我是該稱呼您塔·拉夏閣下，還是陳先生？亦或者是別的稱呼？”
陳凡淡笑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冕下要是愿意叫我一聲老陳都行。”
泰瑞爾哈哈笑了笑，問道：“老陳，你覺得神和人有什么區別？”
“我不知道。”陳凡一攤手道：“因為我既不是神，也不是人。”
泰瑞爾沒有在意陳凡的敷衍，目光平靜的望著萬家燈火，緩緩道：“自我被創造出來就是凡人眼中的神，所以我從不知道凡人的所感所想。”
陳凡笑道：“凡人自誕生下來就是凡人，所以他們肯定也不知道神在想什么。”
泰瑞爾愣了一下，再次笑了遂又感嘆：“是啊，神與人明明是兩個世界的存在，卻被牢牢地綁定在一起，神成為凡人理想的化身，獲得信仰與崇拜，同時提供庇護與指引。有的時候我經常猜想神之上是否還有更偉大的存在，特意設計了這一套規則。”
“有的。”陳凡點頭道。
泰瑞爾再次愣了，沒想到陳凡能回答的如此干脆。不過祂卻沒有追問是誰，或許祂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但正不正確都無關緊要。因為祂心中出現了迷茫，不知自己所為之奮斗的道路到底是更偉大的存在精心設計的，還是祂自己的選擇。
陳凡身為域外天魔，自然一眼看出了泰瑞爾心中的迷茫，如果他有心使壞只需稍動念頭就能在對方心中植一顆種子，待到發芽之時便是心魔誕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