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姜勇往常也沒有多欺負過她家,以前也私下給過一些幫助。
但到底是男人,白初云這邊也是個寡婦,接觸多了難免就會讓人浮想聯翩,以前曾桂香就鬧過。
后來姜勇就不敢出頭了。
此時被曾桂香再提起,一時臉都綠了。
白初云也是氣得發抖,她清清白白的人卻要受這么個污蔑,當下就破口罵了起來。
姜逐霜緩緩的蹲了下來,“二伯娘,你也不必拿這個話來侮辱我娘,你要是再說上兩句,我可絕對不會告訴你辦法了。”
曾桂香立刻猶如被捏住了脖子的鴨,沒了聲,“……阿,阿霜,我就是,就是瞎說的,你別生氣,你肯告訴我辦法了?”
“你跟我娘和二伯道個歉。”
曾桂香雖然不大愿意,但還是為了孩子低下了頭,跟白初云道了歉。
姜逐霜淡淡道,“二伯娘,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拿自己的丈夫和妯娌說事,說來說去都是丟你的臉吧!下次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我就去找族老來證明清白了。”
“不會不會……”曾桂香渾身一抖,換成族老出面,她可就得挨家法了。
她希翼地道,“阿霜,你現在能告訴我辦法了嗎?”
姜逐霜看著也同樣目光緊緊鎖著自己的姜白梨,慢慢道,“你們手里都有方家的庚帖,還怕什么?就光明正大的讓方家跟你家提親。”
“可剛才蕭秀才不是說這庚帖……”
“庚帖怎么來的你比誰都清楚。如果方家告你,你就剛巧去縣堂上說清楚,讓人家知道知方家是個什么人家!”
“就算最后你挨了板子,方家可也討不來好,沒了名聲方輕舟還怎么考科舉?”
“更甚者,你們直接去云麓書院發揮你的水平,方家愛惜羽毛,顧忌名聲,總是得低頭的!”
“這都得看你們豁不豁得出去了!”
姜逐霜卻是覺得大概率是能成的,畢竟從上回的事情就能看出,方家雖然有些小手段小心思。
但是為了方輕舟都是束手束腳的,不然也不會想著著通過曾氏來拿捏她了。
滿腦子的餿主意!
姜逐霜替姜白梨別了別鬢角的頭發,望著她越來越亮的眼睛,輕輕道,“你連死都不怕,還愁什么?呵,這庚帖現在就是你家的底牌了。”
不過,鬧到那地步的話,就算是姜白梨真的進了方家,怕是以后都過不上好日子了!
姜白梨雖然有點小心機,但是方家母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兩家強行湊在一起,今后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的。
甚至是娶了姜白梨,就是方輕舟一輩子的污點,難以有更好的發展!
姜逐霜早說過,她不是心善的菩薩,做不來以德報怨的心胸。
若是今天姜白梨沒有沖出來鬧這一出,憑姜勇的為人,以后肯定會給她找個本分老實的人嫁了,也算是能過得平平順順的。
但她既然不想讓她好過,那她就順她的心意,給她搭建一座青云梯。
姜逐霜扶著白初云回去的路上,她就一直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