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兒猶豫了,怕他提出什么過分的條件。
李承宗嗤鼻道:“瞧你一臉為難的樣子,本王不過是想讓你請本王吃頓好的,要有食雕。”
安茉兒松了口氣,這簡單。
“行,等新酒樓開張,特別宴請三殿下,一定是最豐盛的,我親手做。”
“只宴請本王一人。”
“好。”
李承宗扇子一收,“啪”敲在手心:“一言為定。”
一句話換一頓美味,這買賣,值。
“那就多謝三殿下了。”安茉兒微然道。
“不過,本王還得多問一句,你是想救她呢還是想坑她?”
這說法可是有講究的。
安茉兒道:“只是如她所愿而已,幸與不幸看她自己的造化。”
李承宗邪魅一笑,了解。
安茉兒回到長樂坊,一進門,香草就迎了上來:“茉兒,齊王殿下來了。”
安茉兒知道他要來,但沒想到他來的這么早。
“人呢?”
“在客廳。”
安茉兒去到客廳,齊王殿下正百無聊賴的在欣賞墻上掛著的字畫。
“殿下。”
“這些字是你寫的,這些畫呢?”李明睿并未回頭,依然盯著一幅寒江垂釣圖,這些字畫都沒有落款。
“我畫的,畫的不好,讓殿下見笑了。”
李明儒回頭,眸色深邃:“安茉兒,到底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她的字已經可以與蒼梧大師媲美,她的印刻水平也是令人驚嘆,今日又見到她的畫,畫的不好,真是謙虛,讓那些自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名媛千金們的臉往哪放?
她明明才氣縱橫,卻選擇當個廚娘。
“不會的有很多,我是個臭棋簍子,也不會彈琴,不懂音律。”所以,琴棋書畫她也只占兩樣。
“臭棋簍子?你這么說,本王倒想見識一下你的棋下的多爛。”
“殿下肯定不會有興趣的。”
“為什么?”
“會氣死。”
李明睿失笑,一撩衣擺,優雅落座:“這么晚,去哪兒了?”
終于進入了正題。
“去找三殿下了。”安茉兒不想騙他。
李明睿目光微凝,不動聲色:“找他有事兒?”
“有,安蓉兒有身孕了。”
李明睿了然,微微頷首。
懂了,曹卓煌是李承宗的人,讓不讓安蓉兒進門,只需李承宗一句話即可。
只是,這事他也可以做到,為什么她非得去找李承宗?
看不出來李承宗對她的意思嗎?
“三殿下一定會提要求的吧,他的要求是什么?”
“一頓飯。”
一頓飯?怎么可能這么簡單?這頓飯,應該是要她親手來做的吧!
這跟開酒樓招待客人不一樣。
突然就覺得氣息不順暢。
見他不說話了,這是生氣了?安茉兒問:“殿下用過晚膳了嗎?”
“沒有。”語聲淡漠疏離。
“殿下稍等,我給殿下燉了湯。”
“給我燉的湯?你知道我要來?”
安茉兒莞爾:“殿下走的時候看了眼手帕。”
這么心有靈犀嗎?還特意給他燉了湯。
“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