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勛貴集團畢竟是太祖時就存在的勢力,現下雖然敗落了,但不可能沒有一絲底蘊。而且,海棠你要明白,勛貴的敗落就是為了皇家曹正淳動了他們,就是皇上也不會置之不理的。”朱無視說。
“原來如此,看來這一次,我們能夠在皇上面前好好參他曹正淳一本了!”上官海棠一臉恍然。
“嗯。”朱無視一臉滿意,對上官海棠點點頭。
“那義父,我這就去找我們相熟的言官。”
“去吧,注意別走漏了風聲。”
“義父放心,海棠明白!”
目送著上官海棠遠去,朱無視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冷笑。
曹正淳啊曹正淳,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正德啊正德,你依仗曹正淳就是你最愚蠢的地方。
哈,不過你也是沒辦法吧。不依仗這些閹宦,你還能依仗誰呢?那群儒生?他們只想把皇室變成他們養的金絲雀。那群勛貴?幾十年前就被打斷了脊梁。我?哈,就算你說你依仗我,無論你還是我,都不可能相信吧。畢竟我們都明白,我你究竟是憑什么戰勝我,坐上那個位置的!
你只能依仗曹正淳,但又沒法跟他說的太明白。
現在,作為你天然盟友的勛貴勢力和你依仗的東廠干了起來,你想必是非常憤怒吧?!
等著吧,等本王戰勝了曹正淳,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等本王坐上那個位置,這天下就沒人什么能夠阻止本王,無論是天香豆蔻,還是道德禮法!
……
榮國府中,一片愁云慘淡。
“子騰,能不能與你老師說一說,幫幫你妹夫?要多少銀子,我們榮國府都出得,那些閹……那些人不是最愛銀子嗎?”賈母對自己兒子老婆的哥哥,榮國府當前在朝堂上最大的依靠,王子騰說。
“老夫人,不是子騰不幫忙,而是我等清流與閹黨向來勢不兩立,若是我們參和進去,別說救出妹夫,搞不好還適得其反了。”王子騰說。
再說,我一個清流去和東廠眉來眼去,我還想在清流里混下去嗎?王子騰心想。別說救不了,就是能救,我也不能去。妹夫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而且,這老太太不去找侄女兒而來找我,真以為我不知道她是怕我那侄女兒難做,覺得我這個“外人”,就算出了事也無所謂嗎?哼,我王子騰可不做冤大頭。
見王子騰似乎打定了注意,賈母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真得讓元春出面?可她是后宮,后宮干政的話……
就算現在沒事,以后皇帝要是覺得不對了,那……
唉,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就必須讓元春對皇帝說一聲了。
……
真是……慘淡。
感受到榮國府中的氣氛,林黛玉嘆了口氣,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琉璃試管。
雖然在這里每天被那個被人寵壞的草包煩,但也好在有榮國府的勢力幫忙,我才能不費勁搞到這些琉璃試管。
要是大舅真死在東廠,榮國府完蛋,我這實驗大概也做不下去了。
想著,黛玉迅速地收拾起了東西。
她用一個特質的背包,裝下了二十八瓶,看著就十分可疑的試劑。
我就親自走一趟吧。
順利的話,今天之后,東廠大概沒什么人手來搞榮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