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朱無視能比曹正淳這個東廠督主還更早得知在東廠發生的事的原因。
不過，這個徐錦值得相信嗎？
“義父……”上官海棠有類似的疑問。
“無妨。我相信徐檔頭是看清了曹正淳的險惡用心，方才回頭是岸。”朱無視說。
“是……”上官海棠還有些猶疑，但既然朱無視都這樣說了，她這個義女也不好說什么。
“上官莊主不必懷疑。”那邊徐錦知道這個時候要表一下忠心，“徐某雖然做過很多錯事，但還不至于愚蠢到助紂為虐。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曹正淳倒行逆施，氣數將盡，這天下唯一的英雄只有神侯大人！”
他這般說著。
……你這堆話只有那句曹正淳氣數將盡才是你來投靠的真正原因吧？
上官海棠明白了。
這徐錦是看到東廠這段時間被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連著懟，對東廠的前途沒信心了啊！
好吧，這樣某種意義上確實可以相信他，但也要防備好，這種家伙，一旦我護龍山莊露出一絲頹勢，絕對是第一個背叛的那種。
這樣想著，上官海棠不著痕跡地盯住了徐錦的臉，想要看清對方的一切思想。
“好了，海棠，徐檔頭的事就到這里吧。”不過那邊朱無視卻不愿在什么徐錦身上浪費時間了。
連海棠都打不過的渣渣，離開東廠又沒了勢力，我要他何用？問完他知道的秘密，找個機會讓他跟隨便什么需要干掉的人同歸于盡好了。
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是——
“海棠，對于那個突然出現在東廠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嗎？”
“是，義父。”上官海棠收拾心情回答。
“對此，海棠確實有一個猜測，但沒什么證據。”
“沒關系，說來聽聽。”
“是。對此人，海棠認為，與三年前殺死時任東廠大檔頭皮嘯天的神秘人是一個人。”
“哦，你為什么這么認為？”
“首先，當時的神秘人也是這樣突然出現，與他今時突然出現在東廠的行動模式相同。三年沒有一點音訊。這對于我護龍山莊來說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也只有這樣神奇的出現方式才能做到讓我們的情報人員抓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其次，三年前皮嘯天死于揚州，當時的揚州巡鹽御史正是林黛玉的父親林如海。據可靠消息，當時的林黛玉體弱多病，連少林了結大師都治不好，可三年后，她卻幾乎一個人覆滅了東廠，使用的手段也是江湖上聞所未聞的機關玄術，與這神秘人高度相似。假設林黛玉是神秘人的弟子，那神秘人出現在東廠也能說得通了。”上官海棠說。
“只可惜，這些只是我的猜測，還不能確定。”
“有這兩條就夠了。”朱無視笑了一下。
“看來勛貴集團，確實還有一點底蘊。”
“義父的意思是，這個神秘人是勛貴集團暗地培養的護道人？”
“只有這個可能。這天下間，如果說還有什么勢力可能有不為人知的強大底蘊，那就只有皇家和勛貴。元人曾劫掠諸國，但他們自己卻不通天理，只知追求什么牧場，簡直可笑。后來，那些諸國最精華的財富被我朝太祖率領開國諸將從元順帝手中奪下，成為了皇家和勛貴的底蘊。皇家我知道，沒有這個人。那就只能是勛貴了。”
“可是義父，難道不能是其他的神秘勢力么？那等機關之術，抱歉，義父，在海棠看來已經超越了天下所有人，包括皇家，包括我師父的能力。”
“不。”|朱無視認真搖了搖頭，“海棠你要記住，這個天下，絕不會有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人。即使你的師父無痕公子也不是真正了無痕跡。如果你覺得哪個人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出身一個源遠流長的強大勢力，是這個勢力隱藏的暗子。”
“至于那等機關術，很容易解釋。得到元順帝的藏寶后，勛貴集團就在全力研究它們。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在土木堡打得那樣差。他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