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得知蕭銳遇刺時,心里那叫一個舒坦,被殺死才好。但后來得知只是受了輕傷,并且夏皇夜晚親至時,徐顯揚突然癱坐椅子上。
他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可怕漩渦,很可能絞死自己。
因為誰會刺殺低調的蕭銳?
昨天自己才狀告的蕭銳,自己被訓斥,蕭銳晚上就被刺殺。巧嗎?巧,但夏皇會怎么想!
徐顯揚有些懵,竟然無法申訴自己的冤枉!
更何況…
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身上還有其他事,雖然做的很隱晦,但能保證萬無一失?
王家滅門案,死的只是兒子。但如果自己的其他事敗露,那覆滅的就是整個徐家,而不是一條性命了。
“備車,速速備車。”徐顯揚吼道。
蕭銳正在府中修養,高全在身旁伺候,而賈詡一大早就外出未歸,直到傍晚才回來。
可用的人太少,還得賈詡親自去辦,蕭銳感慨無人可用的尷尬。決定以后要好好培養心腹。
“先生,可有收獲?”蕭銳趕忙問道。
今天一早,賈詡說徐顯揚已經是受驚的老鼠,而受驚的老鼠喜歡逃回老窩,查看自己的口糧丟沒丟,所以賈詡推測,徐顯揚會離開徐府,像老鼠一樣查看自己的罪惡,去想辦法收斂遮掩。
若不是受傷,蕭銳都想和他一同跟蹤,真刺激。
賈詡點點頭,道:“徐顯揚很謹慎,讓下人坐上他的馬車外出,而他則從后門上了一輛簡陋馬車。我跟蹤他,在京城繞了很久,直到臨近傍晚,才看他進了一處官營工坊,那是將作監的工坊,我詢問了一下,是生產士兵鎧甲的。”
蕭銳驚喜道:“平白無故,他堂堂工部尚書為何要偷偷摸摸進入官營工坊,看來,他的馬腳終于漏出來了。”
“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蕭銳問道。
賈詡卻突然搖搖頭:“暫且不用我們動手。”
“額?”蕭銳眨眨眼,沒反應過來。
賈詡道“我在官營工坊外,也發現了同道中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看來陛下早就想動徐顯揚,只是時間未到。而昨晚的刺殺,就敲響了徐顯揚的喪鐘。”
“父皇…”蕭銳一驚。
賈詡贊嘆道:“昨晚有幸近距離看到夏皇,果然名不虛傳。夏皇能從一無所有到奪下大夏天下,本就不是尋常人物啊。徐顯揚是一顆毒瘤,按照夏皇的性格,應該早就掃除,但為何拖這么久?我在想,夏皇之所以留著徐顯明,是不是也是一場測試?”
蕭銳汗毛顫栗,不敢置信:“不太可能吧。”
“也可能是我多想。”賈詡笑了笑。
蕭銳將此事記在心里,決定明日好好問一下蕭炎。
“那我們靜等父皇拿下徐顯揚?”蕭銳問道。
賈詡笑道:“暫且靜觀其變吧,我揣摩不出夏皇的心思。”
蕭銳點點頭。
次日,蕭銳讓高全去請蕭炎。
蕭炎逃課前來。
“七哥,你找我啥事?”蕭炎看他如此著急,連忙問道。
蕭銳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為何會和田伯光、張連川去狩獵場狩獵?”
蕭炎一愣,撓了撓頭,道:“連川的主意啊,是聽他爹忠勇侯提起的,說是父皇召見幾位開府的皇子和忠勇侯時,無意提到狩獵場有大蟲出沒,正好他御書房的虎皮陳舊了。咱們狩獵前,二哥、四哥、五哥、八哥都去過一趟了。沒想到被咱們射殺了大蟲,還發現了王家人的尸體。你不知道嗎?看來四哥沒告訴你。”
蕭銳瞬間陷入死寂,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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