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看著他,突然笑了:“聽說曹路被東廠抓捕時,恰好出現在五哥王府的三條街外,呀,真是萬幸啊,萬一曹路跑進五哥的王府中豈不危險了?五哥聽說此事時,沒有被嚇到吧!”
此話一出,蕭遠的臉色頓沉。因為蕭銳的話正好撕開他的真面目,曹路被捕時,他的確嚇得渾身顫栗,充滿了僥幸。
他更明白,這是蕭銳故意在譏諷自己,他已經從暗中得知,蕭銳知道了自己勾結曹路,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七弟,哥哥奉勸你一句,認清自己的位置和能力,沒有那個金剛鉆不要攬瓷器活!不然死得比任何人都快,還不如販夫走卒幸福,因為他們能茍活于世!”蕭遠威脅道。
蕭銳反問道:“五哥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竟然知曉我的底細?看得得找郎中開服瀉藥,把蛔蟲拉回來。”
稍頓一下,蕭銳笑瞇瞇道:“此話顯得粗俗,這樣才能表達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啪!
蕭遠將酒盞扣在桌子上,發出響聲,然后站起身,微微前傾,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一臉陰鳩:“這么說,你是不撞南墻不死心了?”
蕭銳和他直視,嘆道:“說真的,我從未高看過你,使出的手段都是下三濫,你想玩,接下來我陪你。”
“好,好,好!”蕭遠不怒反笑,喝道:“那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七弟的高招,讓我能好好學習一下。”
蕭銳把玩著酒盞,稍微一用力,直接捏碎,然后將碎片灑在桌子上。
“看似精致的酒杯,誰知一捏,就碎了。五哥,你瞧。有些人就像這酒杯,看似華麗堅固,卻經不起一捏,就碎成了這個熊樣。人吶,長得丑不可怕,無知才可怕。”蕭銳說完,起身拱手。
再道:“酒喝足了,弟弟告辭。”
說罷,一甩長袖,揮手而去。
剩下蕭遠一臉暴怒,將酒杯砸在了墻上。他也沒心思聽曲,也立即乘馬車去了他舅舅家。
韓莫北正在會客,聽說外甥明親王來了,連忙讓人請他進來。
蕭遠進了房屋,看到韓莫北正在招待一個人,他連忙拱手稱呼:“舅舅、袁先生!”
沒錯,韓莫北招待的人,正是袁曉。
袁曉趕緊回禮,道:“殿下此禮折殺我也。”
韓莫北笑道:“沒事,你受得起他這一拜,作為未來的儲君,禮賢下士就身為一位儲君應該有的氣量,將來你是他的肱股之臣。”
蕭遠將心中怒氣收斂,笑道:“是啊!袁先生為大業,潛伏在中軍都督府,這份情誼,本王都記在心中!”
袁曉深深一鞠躬,道:“能為殿下效力,是袁某的榮幸。”
蕭遠點點頭,然后好奇問道:“今日袁先生登門,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