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蕭銳的衣服,罵道:“你貴為親王,竟然如此胡鬧,大庭廣眾衣衫不整,有損皇家顏面!荒唐,荒唐!”
蕭銳拱手道:“侄兒知錯!”
蕭鳴英看著掩起的房門,嘆了一聲,道:“事已至此,你還是明說了吧,屋中到底是誰?等到汝陽王進入后,本王也保不了你!瞧瞧,眾目睽睽之下!事態多么嚴重,你心里明白。”
蕭銳咬了咬牙,真是苦無對策之法,只求再拖延一會,等屋內的諸葛流螢帶走蕭青青,便沒有證據,自己便有應對之法。但是蕭青青昏睡不醒,諸葛流螢是否已經弄走她了?
看到蕭銳還在猶豫,蕭一恒也說道:“七弟,這次是你胡鬧,還不坦白從寬?希望你沒有釀成大錯,不然…”
不然個屁!果然不放過落井下石的任何機會。
瞧瞧汝陽王的面色,幾乎成了醬色。
此時樓下客人議論紛紛,二樓、三樓、四樓的包房中人也探出頭張望,今日一事已經遮掩不住了,相信這些人一出去,瞬間傳遍京城。
蕭銳暗嘆一聲,是自己大意了,賈詡還告誡自己要小心,沒想到轉眼就中招了,而且還是血淋淋的捅刀子,果然前往太子之位的道路不僅有荊棘,還有刀光血影,甚至是鮮血鋪地。
汝陽王不愿意再等,他一步上前,頂到了蕭銳面前,喝道:“讓開!”
蕭銳和汝陽王對視,他那含怒的瞳孔如同雄獅的眼瞳,瞪著自己,仿佛快被怒氣充盈。
“好!”蕭銳只能退讓,側開了身子。
汝陽王冷哼一聲,剛要推門而入時,誰知…
嘎吱…
掩起的門竟然被拉開了,然后在門外所有人注視之下,諸葛流螢走了出來。
“汝陽王、周王、楚王,你們大駕光臨,是在抓捕小女子的嗎?不知我所犯何事?”諸葛流螢站在門前,語氣平靜,一點也不怵。只是臉頰微微有些羞意。
“是你?”
三位王爺驚呼一聲,汝陽王憤怒的情緒瞬間偃旗息鼓,提起的心立即落下。不是自己的女兒,那還生氣個屁啊。
周王蕭鳴英一臉錯愕,屋中竟然是諸葛流螢,冠軍侯的獨女,她竟然和衣衫不整的蕭銳呆在一個房間中,他們在干什么?準備干什么?已經干了什么?
而楚王蕭一恒臉色頓時陰沉,在心中暗罵一聲,他可是向冠軍侯求過親的,就是想迎娶諸葛流螢,但諸葛流螢不理睬,還被冠軍侯用一句話拒絕了,可以想想還是臉面丟盡。
如今,不理睬自己的女人竟然和自己看不上的弟弟共處一室,孤男寡女,我他么豈能心服?
諸葛流螢道:“我和咸王有事商議,不行嗎?”
蕭一恒哼道:“有事商議?商議到咸王的衣衫不整?”
諸葛流螢立即抽出腰間利刃,竟然直指蕭一恒,絲毫不畏懼他親王身份,喝道:“蕭一恒,你在詆毀我嗎?我和咸王光明磊落,你若再口出胡言,不要怪我刀下無情!”
滿京城中,敢這樣拿刀指著親王皇子的女人,找不到一手之數。諸葛流螢絕對是其中翹楚!
最后還是蕭鳴英做和事佬,說道:“流螢,楚王說話急了點,也怪蕭銳這家伙,就算天氣熱也不能把衣服穿成這樣,胡鬧!”
這算是替蕭銳、諸葛流螢解圍的話,只是這么涼快的秋天和天氣炎熱有半毛關系?眾人只能在心中腹誹,也不敢當面多言,畢竟這位可是老親王。
蕭銳借話下坡,道:“剛剛和諸葛姑娘比試了幾招,有些熱,所以儀容有些缺失,侄兒會向諸葛姑娘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