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士誰人不知,是酒樓!”蕭遠道。
蕭銳笑道:“既然是酒樓,我請諸葛流螢吃飯,有問題嗎?酒樓本就是吃飯的地方,而之所以設立廂房,便是為了隱秘,本王乃堂堂大夏皇子,難不成請人吃飯還不能選擇廂房,只能在大廳吃嗎?如果在大廳吃,被人圍觀,豈不是更加有損皇家顏面?父皇,兒臣說的是不是這個道理!如果連吃飯都被人污蔑成行不軌之事,那兒臣才是六月飛雪的冤情啊!”
酒樓是吃飯的地方,又不是客棧,不是睡覺的地方,憑什么冤枉我!
狡猾的蕭銳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夏皇點點頭,道:“所言甚是。”
蕭遠有些焦急,連忙道:“父皇,休要聽他一派胡言!那酒樓的廂房中有床榻,就是讓喝醉之人休息所用,咸王和諸葛流螢酒到濃時,自然顧不得禮法了!”
蕭銳直接反駁:“酒樓的房間里有床,是酒樓的問題,如果每個在酒樓房間里喝酒的人都會因為酒到濃時顧不得禮法,那是不是說不僅僅是我,其他人也會如此?父皇,兒臣手里恰好有凌霄樓的賬本,那掌柜人比較細,竟然在賬本中詳細記錄了每日廂房喝酒的人和宴請的人。明王,還有滿殿的文武大臣,你們捫心自問,你們難道沒有單獨請過什么人嗎?是不是你們單獨請一個男的,酒到濃時,也顧不得禮法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兒臣也有事要奏,兒臣要彈劾大皇子晉王、二皇子楚王、三皇子吳王、四皇子端王、五皇子明王、六皇子恪王、八皇子景王和九皇子唐王,他們都在凌霄樓單獨宴請過男性,兒臣彈劾他們有龍陽之癖!”
此話一出,幾位皇子大怒。
“七哥,你竟然連我也攻擊!”蕭炎郁悶不已。
蕭澤翻個白眼,我他媽就請過一次,那狗日的掌柜子,怎么什么都寫?
蕭一恒也加入進來,向夏皇稟告道:“陛下,咸王斷章取義!我等招待客人,都禮貌有加,卻不像咸王,他是衣衫不整,當時兒臣也在場,兒臣可以證明,咸王只身著一件長衫,里面寸衣未穿,應該是錦衣衛破門而入時,他驚恐之下披的一件長衫。孤男寡女,你不穿衣服,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蕭遠立即喝道:“沒錯!看你還如何狡辯!”
夏皇點點頭,道:“楚王所言極有道理,咸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蕭銳道:“兒臣自然有話要說!既然楚王說他當時在場,不知他是否還記得,我們的皇叔周王當場訓斥我胡鬧,說我就算天氣炎熱,也不能這樣穿衣服。有周王作證,兒臣當時是因為天色炎熱才衣衫不整的!”
正在閉目養神的蕭鳴英猛然睜開眼睛,驚訝這場鬧劇怎么牽扯到自己身上了?
這時,夏皇詢問:“周王,咸王所言可是真的?”
蕭鳴英掃視四周,文武百官都等著自己回答,他內心哭笑不得,當時只是出于解圍,說了這話,沒想到被這狡猾的小子利用上了。
“回稟陛下,微臣的確說了。”蕭鳴英無奈,只能如實說來。
文武百官們頓時一泄氣。
蕭銳抓住機會,道:“楚王,你現在跟隨皇叔在宗人府為佐官,難不成連他的話都不相信,認為他在幫我做假供?”
蕭一恒大怒,但也知道,當時沒捉在床上,就失去了先機。
“父皇,如今京城議論鼎沸,極損皇家顏面!萬不可聽信蕭銳奸詐之言!”蕭一恒一咬牙,開始威逼了。
“兒臣附議!”蕭遠、蕭鳴趕忙道。
隨后,文武百官也出列附議。
夏皇看到此,笑了。
這是在以京城百姓壓他懲治蕭銳啊。
可惜,這手段還是太蒼白了,沒有任何威脅力啊。